“不过，总坐在地上也不好，”埃尔芬斯温和地对尤莱亚说，“好孩子不要学。”
尤莱亚乖巧点头：“嗯。”
埃尔芬斯转头对克里斯说：“你可以走了。”
克里斯如蒙大赦，立刻消失在他的眼前。
废孚一只
不过还没等他挪开半步，那边就又开了口。
是那个孩子。
克里斯看清了他的长相，狼人的形容词贫乏，只能感觉像个小天使一样，无法说具体。小孩的声音也像天使，软软的，带着甜味，正在问那个吸血鬼：“先生，他不痛吗？”
克里斯回头，看到埃尔芬斯微笑着摇摇头：“不痛，不信你问他。”
血族亲王的目光即刻射过来，克里斯再度有了窒息的感觉，忙摇摇头：“不……不痛。”
吃惊的还在后面。
埃尔芬斯不光把小孩抱了起来，表情也一改之前的凶狠与漠然，连眼神都变得柔和，嘴角甚至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，对小孩说：“我们不用管他。”
流浪狼人做久了，克里斯也能分辨面部表情的一般含义，看得出来埃尔芬斯脸上的笑容是货真价实发自内心的。
可越是这样，就越不可置信。
吸血鬼怎么会对人类露出这样的笑容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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埃尔芬斯便转过脸，对尤莱亚说：“看，他自己都说了不痛。”
尤莱亚放下心来：“好吧。”
克里斯坐立不安地看着他们旁若无人地聊着天，着急地张望四周，想找个脱身的方法，却听见那个小孩又问：“可他为什么一直坐在地上呀？”
埃尔芬斯淡淡瞥了他一眼：“或许他喜欢。”
“哦。”尤莱亚煞有其事地点点头。
他们不是捕猎者与猎物的关系吗？
克里斯满脑袋问号几乎凝成实质，就差把问题怼到血族脸上问到底怎么回事儿了。
……但他不敢。
不光不敢问，还只能忍着疼试图悄悄离开。
再没有像他这么悲惨的狼人了。克里斯想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