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文舟紧紧抱着他,叹了一声:“真想把你装进口袋里带走。”
宋靖埋在他怀里:“明天就能见到了。”
“可我等不到明天。”
贺文舟拦腰一抱,将他横着托起来转了一圈,亮晶晶的眼睛盯着他:“要不我现在把你偷走吧!”
宋靖吓了一跳,下意识就搂住他的脖子:“不行,你放我下来。”
可是贺文舟握着他的手,他握着贺文舟的手,为什么就是那么快乐。
走到一辆车后,贺文舟忽然又抱住他。单薄柔软的睡衣裹着他温热的躯体,就隔着那么一层衣料贴着他,凉凉的、薄薄的,贺文舟心动不已:“我想天天都这么抱着你。”
宋靖闭着眼睛,也抱着他:“嗯。”
贺文舟抵着他的额头,呼吸炙热:“我想亲你。”
宋靖也发昏了:“嗯。”
栏杆都发锈了,路灯昏暗。
贺文舟眼神发亮,向他张开双臂,温柔又肯定地等在下面。
宋靖彻底疯了,夏晚的风吹过来,他踩上窗台,往下一跳,囫囵的一个人就这样直直撞进贺文舟怀里。
贺文舟在下面牢牢地抱住了他。
好在地上的泥土和落叶都是松软的,窗子也不算高。
“不放。”
“快放!成什么样子!”
他四仰八叉地挣下来,整理着自
于是他们在路灯下亲吻了,贺文舟先是轻吻他的额头,像是嗡地一声,酥酥麻麻的电火从头到脚淋下来,让他浑身一抖;然后吻他的鼻子,吻他的脸颊,温柔的、抚慰的,逡巡往下,继而托着他的下颌,猛然堵住了他的嘴巴。
他陷在男孩温暖强硬的怀抱里,已经不仅是男孩了,介于男孩和男人之间。有了强壮的胸膛,结实的肌肉,牢牢将他锁在怀里,汲取着嘴里的甜液,一动都不能动。
两人舌头交缠,缠绵接吻,宋靖细细地发着抖,生怕被人看见。等到唇分,嘴巴里的涎液流淌下来,宋靖颤抖地抓着他的肩膀,仿佛力不能支。
教了他那么多次,宋靖总也学不会换气。每次接吻,都像死一次一样,闹出这样大的阵仗。
可是他俩的心都那样砰砰地跳着,跳得太快了,不用猜就能听到了。
心惊肉跳!
两人这么一抱,一起往远处的巷子里跑。一直跑一直跑,跑出好几条街了,宋靖的心还在疯狂地跳着。
晚上这边小区一个人影也没有,路灯很暗,他还穿着拖鞋,单薄的睡衣,湿头发都被风吹散了,像个疯子一样。他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货色,大半夜的跳窗子和一个男人在街上闲逛。
他真是堕落得不能去想了。
一个人学好很难,学坏怎么就那么容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