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所有情绪都,bao露出来,不用憋着,不用压抑着。
原来是那么的好,那么的坦然和平静。
他很感激刘裴,感激在他十几岁的时候遇到一位老师,没有一味地追求升学率,没有要求他必须做一个好学生,只是希望他做一个人,做一个会哭会笑普通的人。
他将永远感激她。
天晴,一切又会恢复正常。”
“适当示弱,寻求帮助。在好学生之前,我希望你只是个简单快乐的人。和那些调皮捣蛋鬼一样,想哭就哭,想笑就笑,说错话就吐个舌头,做错了事大不了道个歉,被人知道家里的事也没什么大不了,老师家里不也是三灾八难的,还要求程嘉嘉让他们别给我闹事吗?”
宋靖轻轻一笑。
刘裴道:“对啊,没必要绷着自己。你看看贺文舟,有空多和他接触接触,没心没肺的,活得多快乐。”
是啊,他远远望着人群里的贺文舟,每个人要求出一个节目,他俨然在里面跳起舞来了。
他穿着白衬衫,游星穿个白T恤,手电筒的光都打在他们身上。两人对着扭迪斯科,把周围的人笑倒一片。
如果说,在贺文舟面前那次哭是一场发泄,那么刘裴和他谈话这次,便是给他心口一直梗着的“不通”找一个出口。
他心里陡然放松起来,原来他也是可以犯错的,也是可以羞耻的。
把自己的不堪,bao露在人前,也许没有想象中那么难。他虽然仍不想被人看到,但是如果被看到,他可以不用责怪自己了。
羞耻就羞耻,痛苦就痛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