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绚站在霍折旋身边,默默听着。
“最近老是做梦,前天,梦到你父亲。”
霍折旋握着录音笔手紧。
“呵呵,梦到他在梦里给道歉。大概是真疯,他那样不可世人,竟然在梦里给道歉。”
“这几十年来,都是疯。很抱歉,让你有个疯子母亲。你对恨与怨,全都接受,也希望死能带走它们。”
夏绚走到霍折旋身后,他从后面抱住霍折旋,无声安慰。
霍折旋握住他手,轻轻摩挲,静默片刻后才道:“绚绚,陪去吧。”
“好,有陪着你。”夏绚道。
赶到霍宅后,他们见到霍夫人遗容。
她阖着眼模样安静端庄,像是名贵油画里小憩贵女,全然看不出已经失去生命迹象。
霍折旋听完顿住,良久未动。他垂眸,问:“什时候事。”
“应该是昨天晚上……今天佣人发现时,霍夫人已经没气息。”杜喻答。
“看着她那些佣人都是干什吃?”
杜喻低下头,回道:“佣人说这两日霍夫人看起来精神好不少,自出门趟,心情直很不错。昨日睡前还要瓶红酒,早上霍夫人没起,只以为她是昨晚喝多还在休息,等发现时候已经……”
夏绚听完,眉头直紧皱。是他们疏忽。
“死后还要麻烦你料理身后事。就切从简吧,不要再过多劳你费心。只有点,希望你能答应……不要把和你父亲葬在起,让离他远远,不想再见到他。”
“折旋……”霍夫人轻笑声,似乎是苦于握着录音笔,临死前却说不出对亲儿子关怀。
最后,她道:“实在不是个好母亲,但最后有点想要告诉你。”
“有些东西,不
桌上还摆着没喝完红酒和散落药片。霍夫人是就着红酒吞药,结束自己生命。
霍夫人枕边放着支录音笔,是她生前留下。
霍折旋拿起录音笔,播放。
录音笔里声音传来,最先是红酒杯和玻璃桌接触清脆响声,然后霍夫人说话。
“折旋,很久没有叫过你名字,当你听到这段话时,已经不在。”
霍夫人将自己关在霍宅二十年,前下日子她出门,主动走出内心樊篱,他本以为这切会是好开始。
明明上次见面,他才和霍夫人约好,下次要来霍宅挑兰花。
“下去,备车。”霍折旋道。
“是。”
杜喻退出去,上将办公室里只有不知发生什果果扑腾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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