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穆洋。”
陆景洲打断了他,这是男生第次一叫他的大名,穆洋的嘴唇动了动然后合上了。
“我想你应该也明白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,你周围的人和你一样对身体和关系随意,所以你们才能肆无忌惮谈论这些,而我这个人比较迂腐,我不能理解你们乱睡的快感,也不能理解你们对夜生活的热衷,更无法懂得你们一边追求着别人,一边又同其他人在身体和感情上暧昧不清的迂回。”
“最后,我和你的关系只是室友,你觉得我为什么要生气?”
他说完就从跑步机上下来,随后拧开了水瓶走到了其他练胸的器械旁,留穆洋一个人站在原地。
这句话没头没尾,却让穆洋停了下来,他抬起头,陆景洲却并没有看他。
“什么病?”穆洋的声音逐渐变得有些冷,“什么意思?”
可是对方却像没听见一样并未回复。
“陆景洲你说清楚。”
“你想在这说清什么。”
陆景洲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生气,但比起生气更多的是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,那种感觉让他十分膈应。
陆景洲是什么时候离开健身房的,穆洋并不知道,他没有再跟过去,只是沉默地在跑步机上跑着,流了一身的汗。
对方说的话一句一句就像在戳他的心窝子。他比谁都清楚他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,可是遇到一眼就心动的人他就是拼了命地想争取,可他的价值观早就被塑造成了这样一个人,一个随便的不付出感情但又渴望陪伴的人,一个陆景洲的三观里最厌恶的那类人。
他也想谈恋爱,
“………你是听见了周少安说的那些话吗?都是误会,那是他的一个玩伴,我只是随口问了一句,不是你想…….”
“和我有什么关系吗?”陆景洲按下了暂停键,履带的速度开始逐渐放缓,他直视着前面声音一点也没有运动后的气喘吁吁,听起来和往日一样没什么波澜。
“因为你误会我三心二意了,可事实上晚上根本没我的事,我都追你追来健身房了,我怎么可能和他们干嘛啊。”穆洋说话一向擅长直球,“下午我兄弟陪我逛街买了点衣服,那是他晚上的约会,我也没和那人睡过,我也不想睡他,我认识你后你什么时候看我出去和人睡过觉?”
穆洋睡没睡过,陆景洲也不会知道,反正认识起对方周围的莺莺燕燕没少见,吻痕也看过几次。
跑步机的履带在谈话中恢复了静止,陆景洲掀起衣服擦汗的时候,穆洋都没心情欣赏对方的身材:“你是不是生气了?我都说了我这学期不会玩,你不信问我朋友,我发誓……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