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该是熬夜的原因。
秦恻转了个身,靠在沙发靠背上。
“我听说,有很多演员演了一部戏,一辈子都没办法出来?”他问。
沈之弥伸了个懒腰:“对啊。体验派的经常这样,出不来就演不好下一个角色,很可能永远都演不了戏了。”
竟然那么严重?
秦恻喝了口水,貌似不经意般问:“听说你们演员分为体验派和方法派?”
沈之弥「嗯」了一声,抬头看他:“你还挺了解?”
秦恻心跳倏尔有些快。
不算难受,不算明显,但莫名让人有些坐立难安。
这感觉来得毫无缘由。
但怕秦恒看到了想到不开心的事,所以沈之弥特地放到了晚上。
看了一会儿,秦恻的视线由电视屏幕,转移到沈之弥身上。
沈之弥估计是真的困了,一开始还能维持正襟危坐,慢慢就窝在了沙发上。
他应该是洗完澡了,穿着睡衣。
黑发软软的垂下,发尾有些长,轻柔地垂在耳朵和额头上。
他看了眼时间,问:“还没睡?”
“嗯?”沈之弥越过沙发看过来,一脸困倦。
他打了个哈欠,解释:“还有些资料要查。”
秦恻眉梢动了动,对沈之弥的工作产生了点好奇。
别的工作查资料也就罢了,演员的工作要怎么查资料?
找了个视线落点。
没想到真的是在看他。
秦恻心情有些愉悦。
他看了看时间,准备喝杯水然后休息。
起身离开书桌。
秦恻微愣。
他深思两秒,认为自己完全没必要紧张。
这只是关于「演员」这个职业的探讨。
即使要紧张,那也是沈之弥的事。
因为……入戏的是沈之弥,不是他。
但是总归……心跳有些失常。
这副困恹恹的模样意外显得有点乖。
乖到让人忘记他的一些可恶行径,乖到让人不自觉想进行一些危险的试探。
那个问题又从秦恻脑海里浮现。
现在问出来,似乎再合适不过了。
晃了晃杯子,玻璃杯中的清水将灯光搅成细碎的光点。
秦恻倒了杯水,走到沙发后,也看了会儿纪录片。
纪录片讲的是十几二十年前一些孤儿院的故事,基调灰暗压抑。
看了一会儿,秦恻问:“下一个角色是孤儿?”
沈之弥点头。
这纪录片白天他也能放。
临出门前,秦恻屈指在装着纪念币的展示盒上敲了敲。
秦恻下楼,意外发现客厅的灯还亮着。
不仅是灯,连电视也还开着。
看样子屏幕上播放的是纪录片,沈之弥坐在沙发上,一边看着屏幕,一边写写画画。
秦恻有些惊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