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要走?陆荷阳猛地扭头看向他。
陆珣漫不经心地在眼前翻覆自己右手。
“手受伤,吃完这份便当,你就要吃几天外卖。”
荣俱荣家庭观念?正义感?习惯?占有欲?
他在心里做加减法,个个掂量、划去,又填补。
老虎兔子只有老虎才能决定它生死。或许,陆珣只是以血守卫自己猎物。
直到陆珣鞋踏入他眼帘,他才回过神来,仰起头,陆珣盛在盛夏日光里,发顶跃动着细碎光点。
这个人,十五岁初见就得太阳偏爱,如今,仍是。
“还好。”陆珣朝他展示自己被纱布裹缠右手手背,“不严重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陆荷阳垂下眼睑。
“你还没吃饭。”陆珣在他身侧坐下来,“已经凉吧,找地方给你热热?”
“不用。”他根本没有心思吃饭。
陆珣将后脑勺舒服地靠在背后墙壁上,吁出口气:“好好珍惜吧,陆老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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