蜡烛灭去。顶灯却没有立刻被点亮,陆荷阳不知所措地望向陆珣,他身影被投在墙上,夜色将他变得朦胧而陌生。
“切蛋糕,把‘生日快乐’四个字给你自己。”陆珣往他掌心塞进刀叉。
“你先回答问题。”陆荷阳要松手瞬间,手背被陆珣手掌整个覆住,紧紧箍住他手,起握刀从蛋糕上劈下来,切出六分之块,盛进碟子。
他总是这样,可以用,bao力让他屈服。
他可以让他身体臣服于他,却没办法屈从他心。
他无法忍受这样生活。
陆珣却在他身侧坐下,拍拍沙发,用不容置喙语气说:“过来吹蜡烛。”
陆荷阳垂下眼眸睥睨着他,僵持未动。
这样抗拒尽管在意料之中,还是加剧陆珣烦躁,他又扯把领带,但实际上已经够松,,bao露出大片裸露锁骨。
“吹蜡烛回答你。”
日礼物给他,但遗忘与忽略早已成为不可更改结果,在他最敏感时候让他从希望到失望也是不争事实。
陆珣认为,他可以不过前面那些生日,却必须要过15岁。
陆荷阳夺走他切,连带这天。
这之后他人生,每日都在被陆荷阳剥夺。
从心到身,从独特性到独立性。
“说不吃。”陆荷阳拼命夺回自己手,剧烈抖动让切出蛋糕被快速抽离刀背,带倒在碟子里,瘫成泥泞团,生日快乐四个字变成凌乱红色糖渍,粘在碟
陆荷阳这才动,也不坐,敷衍地低下头就要吹。陆珣拉着他手腕将他按坐在自己大腿上,用掌心压住他唇:“先许愿。”
随便吧。
他其实也不是不知道,龙鳞要顺着抚,不是不知道,怎才能叫陆珣舒服。
陆荷阳闭上眼,再睁开时,客厅顶灯灭,只留下盏昏黄落地灯,衬托着蛋糕上闪烁明亮火光,在陆珣眼底跳跃。
“吹吧。”
他再也不是从前独无二陆珣。
“很好玩吗,陆珣?”陆荷阳将书放下,冷眼观察他反常,无视他殷勤,“监禁,监视,连句解释也没有?”
“这家蛋糕很有名,特意叮嘱不加蜂蜜。”陆珣置若罔闻,仍旧俯身插蜡烛。他右手手背上伤口已经拆线结痂,破口周围皮肤丑陋地攒起,拱起道深红色新鲜瘢痕,看起来并不美观,有很大可能留疤。
但相比歉疚感,愤怒更牢牢占据着陆荷阳内心。他忍无可忍地站起身,与陆珣平视:“要出去。”
他几乎数遍院里玫瑰花每片花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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