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淡泊气质,倒是人如其名,温吉羽然地点点头:“你到鹿县是做心理援助吧?”
他与陆荷阳并肩而行,上下颌攒动,咀嚼两下,从唇间用口香糖挤出个泡泡来,再噗地声炸开:“有研究表
短暂讶异之后,男人也不再遮掩,坦然地阔步上前,伸出手:“您好,您也是去鹿县吗?”
陆荷阳手仍然在口袋里,没有掏出来,用颇为冷淡口吻问:“您是?”
“怪太冒昧。”男人绽开笑颜,他笑起来时眼尾会垂下去些,鼻梁上泛起涟漪般细小褶皱,看起来十分诚恳。
“刚刚在飞机上,去洗手间时候路过您座位,看到您在看鹿县相关资料,想们大概同路。”他再次伸出手,“重新认识下,叫温吉羽,吉光片羽吉羽。记者,也是个摄影师。”
陆荷阳表情有所缓和,亦伸出手回握,冰冷指尖瞬间被干燥温热手掌包裹住。
会,他又抬手将半耳机塞进陆荷阳耳朵里,指尖擦过坚硬耳骨和柔软耳垂,陆荷阳整个人都绷直。
“这是什歌?”
陆珣看他眼:“无人之境。”
也不知是音乐缘故,还是塞住耳朵原因,症状果真有所缓解,陆荷阳咽下口酸苦味,在飞机发动机巨大轰鸣声中,陷入半睡半醒状态。
在睡着前夕,他脸上绒毛隐隐有微风袭过感觉,眼前暗下去,眼睫有点点痒,他偏开头,找到个更舒适姿势,彻底睡过去。
“你好。”
见陆荷阳没有自介绍自觉,温吉羽毫不介意地追问:“那你是……”
“陆荷阳。嘉大心理系老师。”
“荷阳是哪两个字?”温吉羽用手在空中虚虚比划下。
“荷笠带斜阳。”
四十分钟后,飞机开始下降。
陆荷阳将资料收进包里,抻直脊背,活动下僵硬身体,舷窗外已经可以看到零星灯火,划破黑黢黢夜色。
从飞机上下来,他打开刚买手机,装上新申请电话卡,甘棠已经将救援队联系人电话推过来。他深吸入口微凉潮湿空气,整个人精神不少,有重生般轻松感。
不过五感恢复敏锐之后,他发觉有道视线直跟随着他,哪怕在人满为患摆渡车里,依旧穿越人群跃过来,粘稠地附着在自己后背上。
他拎着行李袋往出口走,在即将迈出大门时候,他猛然回过身,正好与个身着短袖、工装裤,背着双肩包高大男人对上视线,他腰间系件冲锋衣,嘴里正在嚼口香糖,下子僵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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