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知,景文走到宁栩面前,对他扯扯嘴角,“要命,差点把你留下。”
他几乎可以称得上温柔地牵起宁栩手,在他和景国全震惊注视下,拉着他步步走下台阶,离开景家。
宁栩觉得他情绪不对,路上都不敢松手
景文嗤笑:“为什非要去燕中?是因为没有别人在,你们连做戏都懒得做吗?还是说你们天生戏精,就喜欢表演给群人看?”
他话犹如柄利刃,不管不顾地揭开他们佯装无事伤疤。
景国全脸上终于开始挂不住:“你这叫什话!什表演给群人看?们要不是为你……呼,算,这些都不是你需要关心,你只要好好搞你学习,考大学时候别给们家丢人,其他事情少管。”
他眨眼又恢复之前独断,如小时候告诉景文,你按意思学马术,按意思学画画,按意思……后果是,十来岁景文受不逃课玩滑板,把他迈巴赫给撞,撞完还不做二不休地砸监控。
景国全只知道他越来越叛逆,什都不肯听他,却从来没想过,十来岁之前他是多听话。
雪落得愈发急促,白茫茫地覆着两人肩头,宁栩没有挪开手,而是直直地望向他眼底,手心传来热气渐渐焐热他冻得冰冷耳垂。
空气冷得让人发抖,景文却觉得胸前有团火在烧。
突然间,门开,景国全满脸怒气地走出来。
刚出门,就跟两人打个照面,瞬间愣在原地。
宁栩收回手,安静地站到边,景国全看看景文,脸色很是难堪。
景文觉得实在好笑,也不由真笑出声。
景国全像看神经病样看着他,宁栩眼神却有些担忧。
“真没意思,走。”他笑够,头也不回地走下台阶。
景国全在外人面前被这下面子,登时怒道:“这大冷天你要去哪儿?给回来!话还没说完呢!”
景文走几步,居然停下脚步回过头来,景国全表情松,以为这小子终于肯弯下他百折不挠脊梁骨。
“你都听到?”他沉着脸开口。
景文眼神变得冷漠,没什表情地说:“所以你临时赶回来,不是为和们起过年,是等不及要恢复你自由身。”
景国全眉头紧皱,向他走两步:“小文,爸爸当然会陪你过年……”
他话音未落,景文便后退步,和他拉开距离。
景国全尴尬地看眼宁栩,干咳几声:“别在外人面前闹脾气,等春节那几天,让人来接你和你妈妈,们去你奶奶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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