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讲也不好再追问,否则显得太心急。又等到四点,实在耐不住只好发消息给赵逾磊,旁敲侧击问他晚上聚会是否如期。
“没听说改时间啊,也没听说潭淅勉不去。”赵逾磊猜不透喻呈心思,“噢!是不是他不来话,你就来?想见见老同学?”
这种局般喻呈很少参加,唱歌喝酒社交,没有样是他擅长。但是算起来,这大范围年级聚会毕业后还是头回,年纪大容易念
“潭淅勉。”他终于还是叫,然后是阵急喘。
潭淅勉突然停下来,端详他,眼神像给谁下蛊,有点儿狠劲,他端详会,最后说:“要回美国。”
然后喻呈就醒。
头痛难忍地坐起来,发现自己睡在潭淅勉刚刚躺过那张圆形床上,连躺位置都模样。
昨晚酒局散得晚,他又醉,回仙林太远就到工作室凑合,当时拍摄用床恰好没拆,就睡下,现在才留意到围栏上花已经卸掉,纷纷躺在箱子里等死。
病,但也真很好笑。
喻呈在梦里都笑,跟在后面附和“哈哈哈那坐小孩那桌啊”。
但没说出口,这个梦忽然散,续又续不住,变成另个。变成熟悉又陌生潭淅勉。
这回潭淅勉凌在他身上,跟刚刚拍照时候正相反,潭淅勉举着相机对准他,不知道为什,喻呈看着那盏镜头,觉得像看着个黑洞洞枪口。
潭淅勉用“枪”指着他,嘴里却很客气,还和他打商量:“喻老师,手臂向上伸好不好啊?”
他数数,1234567……15枝。
他找到个花瓶,接水,将它们放进去。
抬头看眼钟,凌晨四点。只他和花未眠。
周五下午出结果,喻呈从上午就开始坐立不安。
他干完这单又重回休假状态,实在百无聊赖,下午两点多就发微信给肖衍,肖衍说还不清楚结果,如果程珏老师同步工作室这边话,第时间告诉他。
他被魇住似地向上,潭淅勉顺着他手臂压住他腕。
然后潭淅勉又说:“腿展开好不好啊?像在自己家里那样。”
他展开点,不敢再继续,怕叫潭淅勉恶心。
但潭淅勉没有觉得恶心,反倒把他弄得很难受。镜头也跟着往下走,“枪口”冰冷地划过他皮肤,速度稳定又缓慢,真实记录下皮肤上立起细小颗粒,晒得到太阳、晒不到太阳肤色变化。
他错不错地盯着潭淅勉脸,他想象自己在照片里样子,渴求、欲望昭彰,他觉得自己快要叫出来,声音挤在喉头,上下攒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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