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现在不对付的俩人竟然在同一个时间地点出现。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差错,唬得组局的费岷直瞪眼,一个劲儿给潭淅勉使眼色,意思喻呈不是他请的。
还是赵逾磊反应快,先站起来,帮喻呈打圆场:“呈儿我叫的啊,这么多年没见了,这次人难得这么齐是吧。”
说着往门口迎,到喻呈身边,立刻把声音压下去:“祖宗你怎么来了,不是说他不在,我再通知你,那不通知,不就是他在?”
喻呈故作轻松:“又不怕他,都是过去的事了。”
赵逾磊勾着他的颈刮目相看:“嚯,呈哥这是在战略上藐视敌人。”
撤了,突然和坐在右手边沙发上叼着一根烟的潭淅勉对上目光。
气氛陡然微妙,知情者面面相觑。按理说,潭淅勉在的局,喻呈就不会来,反之亦然。毕竟喻呈年少轻狂时是放过狠话的,比如——
“有他就别叫我了。”
“绝交了呗。”
“什么叫绝交?就是有他没我,有我没他。”
说话间已经走到沙发边,潭淅勉好像早料到他会来,没多意外,看着他略一颔首。这时喻呈才发现他唇间夹的烟压根没点着,不知道是不是没顾上,就这么干含着,手正在筛盅上搭着,眼睛里还是笑笑的,说了一句:“来了?坐。”
在大家错愕的眼神里,喻呈鬼使神差地挨着潭淅勉坐下了。
这一坐导致所有人都没回过神,《雨天》的结尾没人记得唱,就这么随着伴奏播过去了。下一首自动跳到林倛玉的《同花顺》。
麦霸终于也觉出尴尬,撇下麦随手点开原唱,坐下来和大家聊会天喝点酒。喻呈认出来她好像是潭淅勉他们班的文艺委员,除了那双眼睛,好像其他什么
“为什么?因为他本来也就不怎么样啊。”
其实没人知道他俩究竟怎么了。本来这两人一个学习好,一个混不吝,平时再怎么脸上凶,互相看不上,也是潭淅勉一揽脖子还是同进同出的,又长得都不赖,周围学校的女生私底下称这是二附双子星,可高中一毕业,双子星突然干干脆脆分道扬镳了。
有人说,潭淅勉没考好,喻呈却在重点大学,人总有自尊心嘛,难免要掰。但也有人觉得,潭淅勉成绩也就那样,考没考上一本,他自己根本不在乎,不至于就闹得朋友都做不成。
还有些别的猜测,但总之没有定论。毕业季本来就是告别季,有的朋友变敌人,有的敌人变朋友,谁说得清呢?
但好好的双子星结局如斯多少令人唏嘘,时间过去许久大家才渐渐停止猜测,只是默认这两人不对付,说话组局注意点,也就这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