潭淅勉短暂愣怔,然后“嗯”声。
“明天上楼来家吃饭吗?”喻呈问。
潭淅勉知道他醉糊涂,笑起来:“谁做?你妈妈做?”
“包饺子。起。”喻呈认真地说,“你和潭宁
喻呈有点愣愣,过两秒,去摸裤子口袋,把大串叮铃咣当塞进潭淅勉手里。潭淅勉仔细看,是他家家门钥匙。
他叹口气,去摸喻呈外套,把人摸痒,闪下身:“潭淅勉!”
语气嗔怒,但又不是真多生气,像是上学时候,潭淅勉站在外面罚站,看到喻呈不小心迟到悄摸摸上楼,他故意大喝声“喻呈你也这晚啊”,搞得全年级都听见,这时候喻呈就会这样喘着气骂声:“潭淅勉!”
这人实在不会其他骂人话,喊全名就算气势最足,再高级,顶多加个“靠”字,顶天。
终于还是摸到,潭淅勉把车钥匙抛给代驾,打开后座,将喻呈塞进去,然后自己也坐进去,将人挤到里座,这下逃不掉。
勉也觉得有点滑稽,早知道这人这容易醉,就不让他四种酒混着喝,估计明天要头痛。
赵逾磊只好掏出手机,给喻呈叫代驾,点着点着顿住,用胳膊肘怼喻呈:“你那个小区叫什来着?”
喻呈脸埋在手臂里,好像没听见。
“他还住仙林?”潭淅勉问。
“对,就灵山北路那。”赵逾磊说,“他爸妈好像后来又分套房,搬到宁北大学对面去,灵山北路那套老房子就他个人住。”
喻呈还是愣愣,把车窗往下摁,又升上去,来来回回,风会儿进来,会儿出去。
要是坐别人车,潭淅勉就拦他,偏偏他坐是自己车,就由着他玩,反正坏也是他自己修。
过会,喻呈问:“们去哪儿啊?”
潭淅勉说:“仙林。”
喻呈点下头表示接收到,眼睛挺亮:“回家啊?”
潭淅勉站起来:“那叫代驾吧。”
那时候潭淅勉家就和喻呈家住上下楼,清楚地址也不稀奇。赵逾磊自己也醉得不轻,拍下潭淅勉肩膀,觉得这人还挺讲义气,闹矛盾归闹矛盾,说翻篇也就翻篇,还主动送喻呈回家。
“潭哥威武!”说完被人架就走,不知道上谁车,又跟谁路。
三分钟后有代驾接单,潭淅勉把喻呈架起来,身上好烫,把潭淅勉也热得出身汗,可这时候这人好像又突然醒,挣扎着要自己走,潭淅勉只好放开手,看他走路踉跄像跳舞。
还好认得自己车。走到车边,潭淅勉伸手:“车钥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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