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出国前,去你学校宿舍楼下等你,给你发消息,你不回,也不来。”
还是模糊,但无所谓。该拒绝已经拒绝过,那时候见或者不见,又怎样,他不见他理由有千千万万个,见他理由却没有。潭淅勉笑笑:“你等时候是不是特讨厌?特生气?”
理应如此。可喻呈回忆着,却回忆不出其他情绪,他缓慢地摇摇头:“好像没有。”
“那你当时在想什?”
“
掌声轰鸣,他们嘴贴着耳讲小话,然后在涌出剧院人潮里,潭淅勉拉住他手。
这大概是种明明微小如尘埃,聚光灯偏偏打在自己身上感觉。喻呈猜想自己很可能再也没法忘记和潭淅勉谈恋爱感觉。
外面不知何时下起小雨,喻呈独自去洗手间,回来时看到人群散尽,只有潭淅勉蹲在串着灯台阶上,只手吊儿郎当地抽烟,另只手姿势古怪地举着片芭蕉叶子。等走近才看清,叶片底下庇着只小三花,卧在那睡觉。
喻呈哭笑不得:“这小雨,还要遮啊。”
“明天就末日啊。”潭淅勉漫不经心地说。
。个是公公,个是儿媳,个55,个21。爱过吗?
但是旁边有人开始小声抽泣。
原来骗局到极致,也会很伤情。就当他们爱过吧。
潭淅勉突然想,就当他们爱过——就当袁颂爱过姜潮,潭淅勉爱过喻呈,就当自己是白居易,在写个骗局,写出“天长地久有时尽,此恨绵绵无绝期”。
得到答案,潭淅勉又高兴起来。
喻呈没理解:“末日怎呢?”
“那句话怎说来着?”他把烟碾,然后专心致志将那枝芭蕉叶插进石阶缝隙里,固定住,“拯救不世界,但可以给小猫挡雨。”
喻呈好像又在他身上看到直以来很吸引他东西,如果定要形容话,大概是种关怀切天真。但与此同时,喻呈又难以平衡,觉得他爱世人,怎就不爱自己。
“记得有次在雨里等你个小时。”喻呈说。
潭淅勉有些意外,他想不起来:“什时候?”
“谢幕。”
他听到喻呈这样说,像魔术师个响指,话音落后,全场灯倏然亮起。
喻呈脸转过来,这时候看出他眼眶也是红,好像今夜这场恋爱也即将跟着这个故事起唏嘘落幕。
潭淅勉笑:“这个你也哭。”
“好像也没想哭,其实知道,这个故事里自始至终痴人是白居易,不是唐玄宗,但是那个音乐起来,就震得鼻子酸。”喻呈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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