潭淅勉的嘴唇动了,用的口型,没有发出任何声音,喻呈一开始没能理解,直到手指摁下快门,电光火石之间,他的脑海里突然闪过本子里关于这段xing/事的叙述——
“第一次啊?”他笑着,体贴了些,像是要怜香惜玉,但很快他眼睛里的笑消失了,他用坏掉的那只手,抓紧了他的头发。
“姜潮,自己动。”
昏暗的光线里,他眼睛里的笑很满,表情非常松弛,这让喻呈稍微放松了一点,往上挪动了一段距离。
他举起取景框看了一下:“这样可以。”
潭淅勉突然发现面对喻呈他好像更容易入戏一些,他看着他那张干净的脸,突然想如果把它弄脏会怎么样。
但他现在是袁颂。
“我手坏了。”袁颂会说,“你自己脱。”
,肌肉的高光雕琢过,野性而漂亮,形状和轮廓都无可比拟。他此时正站在床边听程珏的指导,好像并没有看到他。
过了一会,程珏朝喻呈招了一下手,他深吸一口气,朝床边走去。清过场,灯光再次暗下去。他听到潭淅勉问他:“你怎么拍?”
“我先拍两张侧面的。”
“然后呢?”
“嗯……然后拍脸部特写。”
然后姜潮就在他面前把裤子一条一条褪下来,他不懂要怎么弄,趴在那里,表情苦楚,既觉得丢人又觉得爽快。他浑身颤栗,爬过来给他解皮带,但袁颂冷眼看着,不会帮他。
眨了下眼,这个爬过来的人又变成喻呈。他坐在他的腿上,透过镜头看潭淅勉颤动的喉结,脖颈上因为极度隐忍而流下的汗水,看到因为后仰,颈侧和胸肌上泛起的青筋,也看到内裤勾勒出的坚硬胯骨的边缘。
这时候,潭淅勉凑近了些,他的气息烫着他的耳廓,以至于喻呈屏住了呼吸。
他听到潭淅勉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问:“本子里,这时候袁颂说什么?”
可喻呈记不起来。
“坐上来拍?这样会不会好一点?”
“……我试一下镜。”
两个人小声说着话,空气浑浊,氛围暧昧,喻呈的膝盖搭上床沿,潭淅勉往里靠了一点给他腾出位置。可能是因为有人旁观,喻呈觉得拘谨,感觉自己像被闹洞房的新郎官,浑身不自在,跪立在人脚踝处的时候,又碰到了对方光裸的脚趾。
“模特让摄影师别紧张,是不是很少见?”潭淅勉感觉到他腿部肌肉的紧绷,很轻地笑了声,托了下他的屁股,“再上来点。”
又来了,潭淅勉又在勾引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