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光相接,几秒后,潭淅勉缓慢绽开笑意:“哟,好学生想去哪儿啊?”
让大家毕业十年后返校再看,岁月添轮,还能寻到当时种下的树。
有的选个好意义叫天天向上,有的从两个人的名字里各取一个字以作纪念。喻呈路过刚刚潭淅勉种的那棵树时,瞥见这人手书的名牌,上面写着四个遒劲大字——
线性代树。
……
神经病吧。
喻呈停下脚步看着那匪夷所思的四个字,觉得心里沉甸甸的负重突然被什么击碎了,脚跟浅,引力都要没了,整个人往上飘,然后笑出声来。
等潭淅勉不知道从哪里乐于助人完一圈,浑身大汗溜达回教学楼的时候,上课铃已经打过五分钟,走廊里几乎没什么人,安静到能听到自己的球鞋在地面摩擦出的声音。
等走到班级门外,看到没有窗户的那面墙边蹲着一个低着头的人。听到脚步声,那人抬头。
“潭淅勉。”他仰起脸,没什么表情,“逃课吗?”
潭淅勉意外地挑眉,擦了一把汗看看自己身后,确认没有其他老师,又回过头打量喻呈,看人表情认真不像玩笑,又觉得很有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