喻呈开玩笑:“这亲外甥都没怎样,你不至于吧。”
潭宁栩边抽噎边还不忘怼回去:“要你管!”
喻呈无奈地笑,举起挂着相机咔嚓声,留下宋东凭进检票口背影。画面里那多人,宋东凭穿薄风衣,挺拔,是模糊动荡人潮里,唯清晰。
潭宁栩眨不眨地看着他,眼睛被火车站顶光打得很亮,很迫切,好像有许多话要讲,最后却只能哀哀地说:“要是再脱臼怎办?”
“打给你喻叔叔宋阿姨,喻呈现在也离得近。”宋东凭说,“当然最好还是别脱臼。”
托词。全是托词。
是骗子。
之前在医院时候他不是这样讲。他说她可以随时打电话给他。现在就不作数。
己到镇上买就好。今年过年没准还能回来,算算也就半年。”
宋西婧本有点惆怅,这样想也差不多,更何况是男人,男人出门不放心事情少点,也不是自己个人,还有别老师照应,不至于要哭哭啼啼。
安慰好姐姐,宋东凭又看向喻呈,以为他要交代点老生常谈,比如别跟爸妈置气,好好学习之类,结果都没有,只是眨眨眼说:“等先去摸下地形,摸清楚你过来玩。”
喻呈也笑着应,觉得平常,没牵动起太多离愁别绪,并肩走到检票口又有点奇怪:“潭宁栩有没有联系你?”
宋东凭不笑,问句模棱两可:“怎?”
潭宁栩有点着急:“宋东凭,你非得……”
然而对方没给她讲完机会,笑意温和却十分强硬。
“没大没小,你好好念书,等回来看看有没有长进,没有话,罚你叫小舅舅。”
确实是罚。好严重好严重惩罚。
潭宁栩说不出话,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走,末还哭场。作为次寻常出差送别,这反应还是太过些,大家只以为她感性。
“她昨天问你什时候走。”喻呈说,“还奇怪她为什不直接问你。”
话音未落,有个影子从远处疾跑过来,橙色裙摆在翻飞,像人群里穿梭线。要远行人当即转身,却听背后遥遥喊声“宋东凭”。
避无可避,宋东凭深吸口气,只好转过来和潭宁栩四目相对,深陷激流里,无言可对。
这时广播通知开始检票,宋东凭看眼手表,只好开口:“不是说不用来送?”
他故意没对她讲自己列车号,但共同相识人太多,问到不难,他没办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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