潭淅勉笑着和他对视:“从今天开始,到……”
停顿了一下。
“到你不再喜欢我为止好了。”
“现在,喻老师,你再复述一下我昨晚说过的话吧。”
脑子生锈转不起来,喻呈徒劳地动了动嘴唇,却没能说出话。他没
它们交错在一起,一时难分虚实。
他只能小心翼翼地试探:“你昨晚是不是有说,假如我们在一起什么的……”
潭淅勉撑着脑袋,提了下眉,把喻呈的心脏也带得一紧,但他还是继续问道:“那现在呢?”
假如是多久,今天?在阿尤恩的最后一星期?末日没来,现在他们还在不在一起?
潭淅勉挺舒服地枕到他的胳膊上,没有直接回答他,:“喻老师,我们来玩‘不许说’游戏吧。”
,发现被枕巾压出细细的褶皱,也不知道为什么,这人还比自己睡得高出一截,一转过身,脑袋倒被人抱在怀里了,正对着裸露的被咬出皴红的地方。
什么姿势啊,像哄睡。潭淅勉心里有点别扭,第一次没觉出涩情,而是肉麻。他第一次意识到,肉麻是不是其实就是一种喜欢,他还不太习惯这种程度的喜欢,所以才觉得肉麻。
那也就是说他觉得喻呈肉麻,其实就是喜欢喻呈,也喜欢喻呈的喜欢?
突然变得合理。
但这样梳理完之后,好像觉得更肉麻了。
喻呈疑惑地低头。
“不准说假如。”
喻呈一时间没能理解,这是游戏、玩笑?
“也不可以说如果、可能、也许。”潭淅勉补充,“一切表达不确定的,都不可以。”
这规则也太过离谱,以至于产生某种模糊的直觉。喻呈下意识攥紧发凉的指尖,心脏怦怦跳:“那时效呢……就是,从什么时间开始,到什么时间结束?”
就在这时喻呈懒懒哼了声,睁开眼,头发乱糟糟地遮住上眼睑,先盯住天花板迷迷瞪瞪反应了会才彻底清醒,这时候才想起来该尴尬,往后撤开些。
可对方又懒洋洋挨到身边,甚至还漫不经心玩他的耳垂。动作算亲昵吧,在喻呈的印象里,潭淅勉很少这样做,他心里有点打鼓,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,似乎使两个人的关系在二人的理解里产生了偏差。
他扶着额头,犹疑地问:“昨晚我是不是喝多了?”
“嗯。”潭淅勉捺着嘴角感叹,“喝多的喻老师还挺敢的。”
他到底是做了什么蠢事,喻呈开始竭力回忆。有些画面听话地回来了,可有些空白却怎么都填不起来,比如他记得潭淅勉带着他跳舞,却不记得自己的衣服是怎么没的,有许多事记不清,但又有什么事是忘不掉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