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冷漠地看着面前人,俯下身背对着病房监控,轻轻掀起男人氧气面罩,对方因为没有氧气输入表情开始变得极度痛苦,眼里写满渴求,整个人以种扭曲怪异样子直直瞪着齐衍泽,嘴里只能听见悲鸣呜咽,求救单词含糊不清裹在嘴里,让人几乎听不清究竟在说什。
“只是你投资股票不是人,更不是儿子,凭什救你?”他垂下眸,在心电图要归于平静时候才笑出来,“是你毁你自己。”
……
他猛然睁开眼开始喘着粗气,都快记不清多久没梦到那天事,齐彬本来就在癌症末期,在医院躺着不过也就是苟延残喘延续条该死在监狱里命而已。
齐衍泽看眼在旁边熟睡谢成陨,透进几缕月光照在他脸颊上,在看向谢成陨瞬间他心却莫名静下来,就像注射剂安定剂。旁边手机突然亮下,现在不到凌晨点,林子凡说看到消息给他回个电话。
老岁罢。”
“那就更得好好过。”
晚上他们回去后早早洗漱完就睡觉,齐衍泽当晚还做个梦,梦里是好久不曾梦见过去发生事。
那个男人躺在病床上,头发花白,长着病斑枯黄脸上满是皱纹,他抓着自己手,声音是竭力沙哑,问自己到底很不恨他。
“做切,不过只是为这个家变得更好,把你培养得更好。”齐彬紧紧攥着自己手,手臂上还有因为用力显得更加明显静脉曲张硬疙瘩,“让入狱人是谢景博,电脑里照片是他妻子,你懂吗?”
他轻手轻脚下床,走到室外客厅内侧,给对方回拨过去。
“你还没睡?””都醒。”
“12点半你就醒?”
“没睡好。”齐衍泽揉揉太阳穴,“这个点,什事?”
“刚刚因为查点东西,注意到谢成陨他亲戚旗下分别挂名好几家公司法人代表啊,都是空壳
齐衍泽微微眯着眼看向他,目光森冷。
“让你痛苦人不是,是那些害人。”齐彬边说着边呜咽着,因为肝癌晚期呼吸衰竭,开始在氧气罩下大口喘气,“是他们毁,小齐,你该恨是他们。”
齐衍泽能感觉到握着自己手片冰凉,颤抖中还在冒着冷汗,心电图也因为情绪激烈开始大幅度升降,男人就像案板上快要溺毙鱼开始垂死挣扎。
“是他们家人毁,小齐……小齐,帮叫叫医生好吗?”
“你以前和说,人得像黑曼巴,冷血无情眼里只有利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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