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难道他没有自己的家吗?”
“你就没想过可能有人在找他吗?”
祁鸦连珠炮一般问了好几个问题,还想继续问下去,但却没了可问的,吸了一口气。
白尧被他质问得心烦,皱眉将他打断:“他不记得了。”
“不记得了?什么叫他不记得了?难不成他失忆了?”
白尧想了一下,缓缓摇头:“不知道,他没和我说过。”
他把遇见牧沐儿和最近发生的事情简短地和祁鸦说了,轻描淡写的短短几句话概括了牧沐儿这一个月来经历的一切。
祁鸦听完之后半天没出声,想了半天自己几个月没见白尧,他怎么领养了一个特殊人士。他忽然又回想到那天打电话时白尧说的话,脱口而出:“他、他是你的谁啊?”
白尧挑眉。
祁鸦刚问出口,也觉得这样问有点不太礼貌,就换了个说法:“不是,你把他当成你的什么了?”
珠子差点没瞪出来,他仔细想了一下自己上次听见白尧这么温柔地说话是什么时候,最后的结论是从来没有过。
就好像北极熊会飞一样,这世界上不应该出现。
就连白尧这样的笑容他都没怎么见到过,祁鸦都没想过白尧笑起来居然能这么俊美,是那种出彩独特而又几近完美的容貌。
白尧温柔下来的嗓音带着几分磁性,稍有一点低沉,两个字裹在成熟男人的声音里,极具吸引力。
要不是型号撞了,祁鸦也想和他试试。
白尧把胳膊搭在旁边牧沐儿坐过的椅子背上,斟酌道:“他说他只有一个哥哥。”
祁鸦眼睛睁大了一点,等了半天,没等到下文,憋了一口
这一点白尧不是没有想过,只不过他并不是很在意。他并没有对牧沐儿产生任何超越朋友的想法,牧沐儿现在乐意和他一起住,他也愿意照顾他,那不就行了。
将来的事将来再想也不迟。
白尧耸耸肩,往后靠了一点,视线落在牧沐儿留在桌子上、吃了一半的那袋软糖。
“没怎么想过。”他下意识往厨房看去,从餐厅只能看到门缝里灶台的位置,看不见人,“他现在需要我,没有地方去,至少这里可以当做他暂时的家。”
祁鸦继续问:“那他的家人呢?”
牧沐儿离开餐厅去厨房热巧克力酱了,话题也自然而然转到了他身上。
“他……”
祁鸦刚开口说了一个字白尧就轻声将他打断,“他有点心智不全,我觉得他心智上也就不到十岁的样子吧。”
祁鸦其实想说的是“他不是你炮.友吧?”,现在听白尧先开口,就把还没说出的话又给咽了回去,换了一句。
“天生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