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尧离得很近，微微低头能看清牧沐儿柔软如同蝉翼
微卷睫毛。
他又忍不住想。
这
乖男孩子，要是他就好
。
若是最终还是不能留下来，白尧想把他
切都记在脑海中，睫毛、脸颊、发丝，以及……
嘴唇。
凌晨五点，白尧却点困意也没有，睁着眼睛看着身边男孩。
“你怎不害怕呢。”白尧声音极轻地问他，放在牧沐儿后背上指尖微颤。
外面还在下雨，雨点砸在鹅卵石路上声音震耳欲聋，树枝偶尔被风刮得往窗户上撞。
白尧清楚地记得上次下这大雨时发生事，牧沐儿那天被雷和风声吓得直哆嗦，藏在柜子和墙壁夹角不肯出来，他化形成雪豹才把男孩哄好。
这次……
不及白尧说什，主动宣布道。
他脚受伤，白尧本打算把牧沐儿抱到床上去，可他转身给他拿睡衣瞬间，男孩已经自己站起身，小跑着冲出卫生间。
白尧喊他声都没把牧沐儿叫住。
床上被子还是掀开，白尧下床去客厅时候没整理。牧沐儿不带犹豫，两三步跑过去，头扎进床上，往被子里面拱拱，小狗样找个舒服姿势，蜷成小团。
他身上还披着毛巾，脑袋埋在蹭两下，看见白尧拿睡衣来，干脆把脑袋往毛巾下藏，假装自己不在家。
看着看着，白尧
他居然敢个人淋着雨在漆黑晚上来找。
桥海镇旅馆都在镇南接近集市那边，离白尧餐馆根本不近，他个人从那远地方冒着雨跑过来找他，只因为他记得说过晚上还要回来。
白尧小心翼翼地拉着牧沐儿胳膊把他拥进自己怀里，用嘴唇轻轻碰下他额头。
他下颚抵在沐儿脑袋顶上，含糊着呢喃：“乖崽这次可以不走吗，你走，
怎办啊？”
牧沐儿睡得很熟，完全没有听见，只是无意识中和白尧贴得又近点，脸蛋几乎埋在他胸口上。
白尧想叫他小心伤口，可牧沐儿已经把自己裹成个球，只露出条胳膊，伸长让白尧过来握住手。
等白尧走过去，牧沐儿霸道地把将他整条胳膊拽进自己怀里，半个身子都攀在上面。白尧给他搭上被子，摸把他头发，确定干透稍稍放心。
现在凌晨快五点，牧沐儿困坏，哼唧声什，不到分钟就沉沉地睡过去。
白尧离得近，听见牧沐儿说那声，是“尧尧晚安”。
他自己也上床，在他身边躺下，手拉着他，另只手动作熟稔地慢慢呼噜着他后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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