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陈薪回复:“你想要怎么个进法?”
本来这事任喻觉得没这么容易,被陈薪这样轻描淡写地一问,反倒愣住了:“方法很多吗?”
“去刷厕所也是一种进啊,我能让你明天就到保洁部上班。”
“……”任喻失笑,心里骂一句“滚”,但确实这种事也不能矫情,又皱眉勉勉强强地敲,“也不是不行。”
陈薪回了个大笑表情包:“不能真让喻哥去刷厕所,我来想办法。”
要向前看,一天24小时,打工都不够,维权这两个字,太奢侈了,知道真相又怎么样,没办法当饭吃。他们一开始帮助她,支持她,进而慢慢疏远她。他们既敬畏执着的人,又恐惧执着的人,怕她将他们一并拖入喘不过气的泥沼。
挺无奈的,邓微之只能一次次地选择理解。
撂了电话,任喻心里不痛快,手上扔骨头的动作停了,Theta趴在他的脚边,满含期待地呼哧呼哧吐舌头,等他再扔。
他揉了一把狗头,试图跟狗讲道理:“最后一把。”
一道白色抛物线划出去,Theta一路漂移,叼起来一个急刹,再哼哧哼哧地跑回来,差点把电脑碰倒。
“嗯,尽快。”任喻回复,心底莫名有些烦躁。
他不能再等了,他没有时间,而且他比任何人都急于知道真相,也急于了解昨夜跟他睡了一觉的男人,在怡风家园事件里究竟参与了多少,又到底是不是帮凶。
任喻赶紧扶住,视线掠过屏幕,方应理的定位竟然停在了廖修明的双诚集团。
难道除了给欢颜做法律咨询,他和廖修明也有关系?
他蹭地一下站起来,踱了几步,然后发消息给陈薪。
“想办法让我顺理成章地进一回双诚。”
谈合作、生意,或者拜访,只要出现在那里不突兀,都可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