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喜欢反差。喜欢大费周章地建构又破坏。
喜欢任喻被他击碎,再重新拼贴起来样子。
胸膛和脊背贴紧,罅隙间开始积累热度,好像比发动机还要滚烫些。
任喻开始有点明白
“抱歉,小孩个不懂事。”娄裕说,他走近方应理,手扶在车把上,“之前说好,哈雷戴维森,317公斤,密尔沃基八107发动机,你看看有没有什问题?”
方应理做简单检查,手上有点脏,指腹用力搓搓:“再送个头盔。”
娄裕笑笑,将手里这个也扔过去:“四十分钟试驾。结束给信儿。”
方应理点头,将头盔抛给任喻:“来吗?”
没有不来道理。
无聊,江潮揉把剃得很短寸头,站直身体,脖颈上挂坠至胸前银牌晃下,针尖似光掠过眼底,他眯眯眼,借着车灯,上下打量任喻,眼神算得上轻佻。
“是哥哥还是弟弟啊?”
搞明白来取是什车,任喻反而不惧,目光在对方恣意张扬面孔上游移,江潮打个唇钉,反射出钻石般光华增添这幅面孔生动。
还是个小孩子吧。任喻勾唇挑衅地笑笑:“你得叫声喻哥。”
被这样直白地将军,那男人啧声,显然发现他并非善茬,转头问方应理:“你这喊他吗?”
任喻不知道方应理会开机车,搂上对方腰腹边问:“你有驾照吧?”
风声呼啸,速度直接飚上100码,这句话像是丝毫没有送出去,又被风塞回来吞咽进肚子里。方应理在巨大噪音里根本什都没听见,只感到腰上手臂收紧,泄露出丝不适惊惶。
他垂眼,有点想笑,又继续往上提速。
他发现自己热衷于看任喻破防。
看无懈可击浪荡子,在床上无所适从,体验过人间百态背包客,在摩托车后座上不知所措,像扯去他衣服和皮囊样看他裸露心脏。
方应理正在埋头看车散热栅,头都没抬冷哼声,嘲讽意思不言而喻。
江潮似乎有底气,手指上痞里痞气地转着车钥匙:“除非谈对象,可不轻易喊人哥。”
“巧。”任喻失笑,半真半假地逗他,“不喊声哥,可不轻易和他谈对象。”
方应理提起眼皮觑他眼,见这个人人前伶牙俐齿,眼尾狭长,笑起来轻浮气重,谁能想到还是个雏,又想起在酒吧洗手间,他吊梢着醉眼要他喊他喻哥。
江潮还要争辩,被娄裕喝止声,终于闭嘴,只是挑眉斜睨着任喻,有点不服气,又明显觉得任喻很有意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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