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真还有必要将这件事情重新提出来吗?
从收到同学会消息那天开始,梁星灯就在纠结,直纠结到现在。
期间还是“算”、“没必要”这样想法居多。
但自从见到顾柏荣开始,自从顾柏荣坐到他身边开始。
那股不想要仅此而已欲望突然就愈发强烈起来。
刺骨水拍在他脸上,下就将他冻个激灵,有些发烫脸颊也瞬间冷却下去,但脸上红意还是没有散去。
梁星灯叹口气。
其实在来同学会之前,他有考虑过要不要向顾柏荣解释下当年误会。
那些被埋在时光深处未曾阐明误解与心意,直都是扎在他身体里根刺。
他每每想起时候,心里都会徒生遗憾万千,也总是忍不住幻想,如果他当时勇敢点,会不会就没有这多年遗憾与纠结。
*
梁星灯看着镜子里自己。
还好脸上没什奇怪脏东西,他忍不住松口气。
卫生间灯是种暗黄色,不太亮,梁星灯便凑近点仔细看。
刚才众人敬酒时候,他也陪着喝杯。
你心不在焉啊?”有人说。
“没有啊。”
顾柏荣边懒懒地应道,边夹筷子虾剥起来。
他三两下扒完虾,正犹豫着要不要放到身边人碗里时,梁星灯却突然起身。
“去下卫生间。”他小声地说句,说完就飞快地走。
就好像他身体上插着根发条,而顾柏荣存在就是那只拨动发条手,他所有心迹和行为完
这是个难得机会,这次过,他便再也没有机会向顾柏荣澄清自己心意。
这根刺就会永永远远地扎在他身体。
可十几年过去,别人真还会把这点小事放在心上吗?
他巴巴地去解释会不会显得很傻?
可能别人根本就不记得他。
他酒量实在算不上好,喝酒又容易上脸。
这会儿镜子里看着,他脸已经染上非常明显红意。
……也许不仅仅只是酒精原因。
不知道顾柏荣频繁看他,会不会是因为这个原因?
梁星灯打开水龙头,接点冷水冰脸。
顾柏荣手愣在半空,半晌还是把虾默默放回自己碗里。
“顾哥喜欢吃虾?叫人再送点过来?”请客同学说。
顾柏荣顿下,然后摇摇头:“不用,也去趟卫生间,先失陪下。”
说完,他捞起椅背上搭着衣服,也起身走。
桌上人看着他背影疑惑道:“顾哥喝醉吧,他怎把梁星灯衣服捞走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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