Koi头戴耳机哼着歌,走进来的时候,恰看到这样一幕。
两个人在洗手台旁对峙,一个面色难看,一个云淡风轻,不知道的还要以为程思稷用江新停的洗脸盆洗了脚。
其实最初知晓江新停婚讯的时候,Koi心情很复杂,他觉得他疯了,战队的前途固然重要,但犯不着用终身大事去换,就算江新停极力解释
于是口腔彻底打开,程思稷长驱直入。
辨别出奶油的余味。又好像有别的甜,独属于江新停。
这个吻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,直到江新停喉咙里泄出闷哼以示抗议,程思稷才离开他的嘴唇。撑伞的手一动,伞顶积了许久的雪哗啦啦从伞沿坠落,碎成一地珠玑。
江新停大口呼吸着,胸腔跌宕,唇瓣被吮出璨红。
程思稷用掌根托住他的下颌,冰凉的指腹去捻上面的水渍,极富挑逗意味地把玩柔软的唇瓣,为它降低热度。程思稷嗓音略哑:“下次记得呼吸。”又移动拇指点住鼻尖,轻轻往下捺:“用鼻子。”
又“新仇”勾起“旧怨”,抱怨一句,“烟也不让碰。”
他说着用吸管挑奶茶上漂浮的奶油,含进嘴里,唇沿的小痣攒动,美不胜收。舌尖再将吸管边缘抹一下,红色与白色相撞,惹得程思稷心悸。
他并不是一个只观望而不付诸行动的人,更何况他已经是他的合法爱人。
手掌从围巾边缘贴住江新停的脖颈,将他勾到眼前来。程思稷眼睫低垂,额抵着他,鼻尖轻微磨蹭,他声音低沉近乎气音,和雪一样具有颗粒般的质感。
“小孩儿,抽烟不可以,但想试试接吻吗?”
江新停耳廓泛红,色泽让程思稷想起他上午路过的那盆沐雪的冬青。
如今这个吻还是一样。
江新停习惯性服从,且离婚三年,再次忘却如何呼吸。窒息感会放大程思稷唇瓣的纹路,香水的气味,手掌的湿度,会增加享受爱意的紧迫性,江新停在濒死边缘沉迷。
门锁传来嘀嘀声,有人在解锁。
江新停恍如梦醒,猛地推开程思稷,眼神饱含缺氧后的迷离、惊惶,和对程思稷所作所为的抗议。
雪落在伞面上的声音忽然变大,江新停几乎能听见轰然作响,后知后觉才发现,那是心跳的声音。
小孩也不抗拒,围巾下的脖颈温暖柔软,倾过来迁就。
闭眼好像是一种本能,江新停却能在纯粹的黑里看到斑斓的彩。
其余的,程思稷耐心指引他,教导他,打开他的唇,再一点一点撬开他白色的齿。
舌尖浅浅相触,无法继续深入,后脖颈那只手再用力,让他仰起脸,程思稷说:“张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