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彩虹soho离开后,两人默契地没再联系。程思稷努力尝试不去想这件事,他增加工作量,并且在众出差安排中,优先接受趟去A市行程。
这趟差并不紧急,也没有多重要。但付屿清楚这是江新停老家,便已占尽先机。知道多说无益,还是帮他预定好酒店和司机。
A市这几日没有S市这冷,路上都是深红色枫树和绿化带里大片雏菊,云层绵白,空气清新。
半日参观,晚饭时候开发商安排饭局。
程思稷姗姗来迟,等他到达312号包厢时,张圆桌上坐得齐备,就差他个,离门坐得最近人应声回头,嘴里还叼根刚刚偷夹凉拌青笋,竟然是江新停。
你管得太宽。”
付屿跟着他工作十几年,从初掌程氏,就跟在他身边,既是下属,又是友人。忠心不二是,工作能力强是二,难以被取代。
“他不适合你。”付屿说,“他年纪太小。”
程思稷在黑暗中很轻地笑声。
付屿觉察这是种无声嘲讽和否定,于是又提出论据:“办离婚手续时候,他甚至都没有问过你句。”
江新停显然也不知他会到场,进行到半咀嚼动作静止,对桃花眼睁得很圆,眼底是泓被吹皱湖泊,再极力掩饰,也逃不过程思稷眼睛。
开发商立刻站起来介绍,说H市最近致力于多样化发展,想以电竞之城为主题提升城市经济,同时希望各位商界领袖多多投资,所以组这个饭局。
饭桌上
办理离婚过程出乎意料地顺利,以至于付屿如今回想都没有什印象深刻细节。他本以为江新停会哭闹大骂,会追问他程思稷下落,然而统统没有。他在文件上签好字,在交回结婚证之前犹豫下,收回手又展开看会,然后平静地交回,在椅子上坐下等待新证件出炉。
听付屿提起这件事,程思稷不笑。他笑不出来。
从某种意义上说,付屿说得没错。江新停年纪小,他宠着他惯着他,后来江新停甚至不必开口,程思稷就会给他他想要切,包括自由,到最后两个人都变得不像自己。
大厦将倾之前,他想过这个问题,但那时候江新停已经濒临崩溃,他拒绝程思稷帮助,拒绝他亲热,还哭着问他,是不是从来没有爱过他。那个时候程思稷就已经感到心有余而力不足,他甚至怀疑,是不是真只有自己放手才能让江新停重新站起来。
而在他出差美国时候,他收到江新停在遥远异国发来信息,他写道:“程思稷,们离婚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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