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新停避开目光,淡淡回应:“一起集训的。”
程思稷勾起唇角冷笑:“这边要求参加集训要互相系鞋带,是吗?”
面对一再紧逼不放,江新停不耐烦:“程总,我没有对你交代的义务。”
程思稷压近一步,两手撑在露台的围栏上,将江新停困在两臂之间,肌肉紧绷的线条显露出他现在愤怒的心境。
“倒是我小看你了。在我床上装纯,到这里半个月就让别人碰你的脚。”
他脱下大衣,在休息室的露台边坐下,侍应生为他倒了一杯热咖啡,他放入一块方糖搅拌,抿了一口,四肢百骸涌起暖意,露台外是白色的连绵雪山,缆车来回穿行,人迹如蚁群,在自然面前显得过分渺小。
程思稷往座椅深处靠去,露台上的拐角处蓦地传来一句熟悉的人声。
“Mike,ithurts!”
开玩笑似的语气,尾音饱含笑意和无奈,嗓音清亮,语调跃动。
程思稷猛地站起身,走到露台的门口,看到江新停抬手撩起鬓边深灰色的碎发,颈后的骨骼突起,低着头坐在露台角落的阳台椅上,一个金发碧眼的年轻男人正蹲在他身前,为他系登山靴繁复的鞋带。
程思稷走近一步,阴影压过去,江新停抬起头,此时程思稷看见他的颈间戴一条黑色的choker,束缚住漂亮的喉结,更将毛衣领上方裸露的锁骨衬托得愈加白皙。
“你来这做什么?”江新停瞳仁放大,笑意陡然消失,下意识收回脚,站起身。
他低声同那个金发碧眼的男人说了几句话,一时间头挨得很近,那个外国人看了程思稷一眼,微微颔首,很快便离开了。
面对江新停的又一次不告而别,程思稷跨国寻来本就一肚子火。此时眼前二人肆无忌惮的亲密举止更是往他的嘴里塞进一枚苦胆,从咽喉到胸膛都苦得难以忍受。显然,江新停对任何一个无关紧要的人都可以笑靥如花、温驯如鹿,偏偏待他如临大敌,连一点好脸色都十分吝啬。
“这个人是谁?”程思稷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