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顾程思稷让他再休息段时间建议,打开电竞室门,启动主机
程思稷大脑里那根弦砰得声断裂,他伸手去捉,只触碰到江新停截浅蓝色纯棉衣摆,从指尖轻飘飘蹭下以示依恋,又最终软绵绵地落下去。
他想喊江新停,但没有喊出来,三个字憋在胸腔里,叫他动弹不得,膨胀到仿佛随时要炸裂,这三个字甚至挤偏心脏位置,引发致命疼痛。
他随即猛地惊醒。
是场梦。他小麒会撒娇喊他老公,喊他宝宝,不会喊他程哥哥。
他心脏抽痛,浑身上下毛孔都在大口地呼吸着,挤出沉重汗水。
床护士出言责备。
程思稷脑子里是木,但还是听出画外音,立刻问:“江新停怎?”
小护士皱着眉啧声,显得很束手无策:“现在在天台上。”
程思稷心跳漏拍,用力推开天台朽坏铁门,看到江新停坐在朝外延伸出块斑驳水泥平台上,病号服被风吹得鼓起来,截伶仃脚腕露在外面,在空中自在地晃动。
“小麒。”程思稷发现自己声带抑制不住地抖,但还是沉着脸,色厉内荏地威胁,“你给过来。”
江新停还在病床上睡着,头歪向侧,呼吸很浅,握住他左手也松开,掉梢在床沿上。
好在老人们说,梦总是相反。
就像三年前,他推开江新停家院门之前在车上做个梦,他梦见江新停悔婚,拒绝和他走。事实证明,江新停从身到心都给他。他担心事,并不会发生。
直到半月后拆线,江新停还被夸恢复得很好,医生说,骨头没问题,伤口也在愈合。然后程思稷在繁重工作之余,还为他联系家美容医院,技术先进、费用高昂,除疤效果确实不错,个月后,疤痕变浅,再坚持段时间,会恢复到几乎看不出来程度。
陈立岩因为故意伤害蹲局子,而江新停在养伤,战队比赛停滞,虽然资金不是问题,但电竞选手时间赛过黄金,江新停希望尽快归队。
江新停回过头看他,脸色被晨曦照得透白,笑得既漂亮又破碎。
“程哥哥。”江新停说,他向下指着远处,“你看,先生在那儿呢。”
程思稷莫名其妙地走过去,探头顺着目光往下看。楼下个芝麻大人影在花坛边立着。
脑子里神经簌簌地响,程思稷头皮发麻,因为他发现那个人跟他穿着样衣服,正是他自己。
江新停挑起眉梢,得意地说:“去找他。”然后脚后跟使劲踮,就从平台上鸟儿般轻巧地跃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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