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爷座位上,已是空空如也。
沈惜言心里凉,四下张望,哪里还有赵万钧半点儿影子。
沈惜言懊恼不已,他原本是怕打搅赵万钧雅兴才没有直接进去,早知如此,就不该等这出戏唱完!
好不容易才找见人,这下又不知该上哪儿去寻,那箱子多耽搁秒钟,就多分拿不回来风险,预想到年事已高奶奶问起项链时情景,沈惜言顿时急火攻心,气得跺脚,整个人呆愣地杵在那儿。
人声鼎沸,擦耳即过。恍惚间,他被人粗蛮地推着往后退好几步,个踉跄就绊在坎上,身体也顿时失平衡向后摔去,就在他以为屁股绝对要开花当口儿,竟稳稳当当跌入个熟悉怀抱。
附在个男人身上竟比涂脂抹粉女人更合适。
而最让他难以忘怀,是沈惜言精瘦腰,那细,那软,他只需只手臂就能完全捞进怀里,甚至还能感受出布料下微颤,哆哆嗦嗦地,路颤到他心坎里去。
他想命人立刻去把小鹌鹑带到他面前来,他要亲自瞧瞧那布片下皮肤究竟是怎样在颤动,怎会有如此大威力……
最后,他只是翻身下床,站在窗边点根烟。
想他这风风光光十几载,心系戎马,向来只醉卧沙场,从不沾染色欲,他以前还不知道,原来就这平白无故地想个人也能想出火来。
“找人?”身后响起低沉醇厚声音。
沈惜言浑身震,猛然回头,在看清身后那人之后,他险些喜极而泣。
他把攥住赵九爷军装前襟,高声道:“原来你没走呀!”
“没走。”
沈惜言没头没尾话和眼中闪烁激动让九爷时拿不准意思,只好顺沈惜言话往下回答,不过他看着
“君王意气尽,妾妃何聊生——”
戏台上,虞姬已然挥剑自刎,楚霸王悲痛欲绝,众人唏嘘扼腕。
有钱戏迷掏出银元首饰扔上台,更有梨花带雨阔太太,抱着珠宝盒件件往虞姬身边砸。台上台下,霎时片叮铃哐啷金银作响。
戏是好戏,人是美人,可沈惜言愣是句也没听进去,他急得跟热锅上蚂蚁似,好不容易才挨到谢幕。
待戏迷们纷纷意犹未尽地开始离场,他便逆着人群往里走,路被人推来挤去。不知谁踩他脚,踩得他龇牙咧嘴“哎哟”声,魂差点儿飞。逆流而行绝非易事,况且这茶楼大门也不算宽敞,他卯足劲儿接着挤,又被狠踩好几下,脚趾头都恨不得被碾肿,然而他还未来得及呼痛出声,转眼就把要找人给看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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