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把灯芯拿出来。”沈惜言还想伸手去拿,被九爷挡住。
“来。”
九爷没问沈惜言原由,帮他去掉灯芯,将灯笼还到他手上,他拿着灯笼纸看看,忽然转身,毫无预兆地闯入花丛中,四周惊起片慌乱萤火。
霎时间,繁星如沸。
连九爷都没反应过来。
沈惜言学着九爷样子往口中倒酒,没控制好力道,半都顺着下巴流下,淌入衣领深处。
沈惜言喉结急促地滚动,斑驳着晶亮酒液,赵万钧眼色暗暗,还是伸手替他接大半。
沈惜言还没试过如此不拘小节饮酒方式,时兴奋,没喝两口就呛到。
九爷笑着问:“还来吗?”
沈惜言揩把嘴角,胳膊伸,把酒递到九爷面前:“来!”
,花代表罗曼蒂克,是世上最好看。”
沈惜言跑得虽快,粉红面颊却没逃过赵九爷眼。
沈惜言看花,他看沈惜言,确都是赏花。
赵万钧把车里两坛酒拎出来:“喝酒吗?”
沈惜言摘下株满天星道:“酒杯呢?没有酒杯怎喝?”
沈惜言太猴急没站稳,在花丛里扑腾两下,回头喊道:“九爷,你过来啊,快点儿!”
小少爷发令,九爷哪有不应理?他立马大步踏进花丛,手还没抬呢,就被沈惜言把抓住……
朗月当
九爷接过,仰头饮口,又被沈惜言抢走……二人就这样你口,口,不会儿就喝完两坛桂花酿。
“九爷,有点儿热,你热吗?”沈惜言扯着衣领,让风灌进去。
“这大风还不够你吹?金陵夏天应该比这儿热多吧。”
沈惜言自己也不知道怎回事,他原地叉腰转两圈,跑到车前取下挂在车上灯笼,手往灯笼里伸,又被烫得嗷嗷叫。
“哎,干嘛呢。”赵万钧赶紧抓起沈惜言手检查下。
赵万钧从前结交多是铁骨铮铮爷们儿,若是军队里有哪个男人问这种问题,铁定会被讥笑到明年,可沈惜言不同,他不是泥做,浑身上下没有丁点人间烟火气,任何时候都不忘端着金贵少爷架子,也正是这样他,才叫赵万钧初见时分便起“染指”心思。
“看好。”
赵万钧将其中坛拔酒塞,抓着边缘仰首,那晶莹酒液便混着月色落入口中。
沈惜言头回见人这般喝酒,如此月下畅饮,他顿觉潇洒至极,立刻心痒难耐地向赵九爷讨酒:“九爷快给,也要来!”
赵万钧正打算把另坛替沈惜言开,谁知沈惜言却直接夺过他喝过那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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