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万钧刚回屋,就见沈惜言站在卧房门口,赤着脚丫子,红着脸,方才九爷和席贵对话他全都听到。
赵万钧两步上前将沈惜言抱离地面,也不拐弯抹角,故意讽道:“折腾自个儿这些天,累没累?”
沈惜言抿半天唇,五十道:“有点累。”
他攥着赵万钧衣襟:“九爷,你以后有什都告诉吧,你不说,又像以前那样,不懂事……”
他希望九爷能多说说军部事,还有,赵家事,可九爷从来不和他说,他也不知该如何问,蒙在鼓里后果就是被人觉得不够体谅、尊敬九爷。
背天狼都懵,它时常独自蹲坐在院中间,看两个主人奇怪互动,看半天又看不懂,就闷闷不乐地回狗窝里呆着去。
是夜,待沈惜言睡着之后,赵万钧披上大衣把席贵叫到外面,开门见山问他是不是对沈惜言说过什。
席贵自知瞒不过九爷通天手眼,便只好将那日对沈惜言说话告知九爷,说到半就瞧见九爷脸黑,硬着头皮才和盘托出。
赵九爷怒道:“说过,这宅子从今往后就是两个主子,你把话当耳旁风?”
小家伙爱瞎想,赵九爷自己都舍不得让他知道太多事,却被他手下管事越俎代庖,搞得好好小少爷都不会扑棱人,他怎能不气?
沈惜言反思着自己不好,自己倒先委屈起来,最后心疼还是九爷。
赵万钧把人放
席贵连忙垂头道:“九爷,是小逾矩,小愿意领罚。”
席贵年过五十,长赵万钧辈,原本挺喜欢沈惜言,觉得他年纪小,玲珑剔透,率性无邪,可自打他住进少帅府成名不正言不顺“少帅夫人”,席贵就无法再像从前那般看待他,尤其是看到九爷把他捧在手心宠时候,觉得既荒唐又伤风化,九爷是何等尊贵之躯,竟被个半大小孩儿拿捏住。可又想到九爷迟早有天要娶个堂堂正正少奶奶回来,席贵便还是压下心头忧虑,闷声伺候沈惜言。
其实这府中不止席贵,几乎人人都认定九爷只是图个新鲜玩玩而已,还有丫鬟私下感慨:沈少爷仪表堂堂,若喜欢女子,肯定也抢手很,可惜偏偏要同九爷在起,落个必将被抛弃命,就算情意是真,这惊世骇俗感情又岂能容得长久?
席贵跟他这久,也并非不通透之人,赵万钧收怒容,摆摆手沉声道:“罚就免,往后记好,不该说话别说,不该想事别想。”
席贵心头咯噔下,以为九爷看出他心思,他抬起头,却发现九爷已经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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