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惜言围着愁眉苦脸严书桥转圈,摩挲着下巴,“啧啧”摇头。
严书桥抬头,像只斗败公鸡似地没好气道:“干嘛?你可不许笑啊,你现在是春风得意,当初你为情所困时候比还寥落呢。”
沈惜言恨铁不成钢道:“哪有你这傻?既然宴会就是为寻觅如意郎君准备,你也去参加不就行啦?可不信陆部长没邀请你爸。”
“对啊!怎没想到?你可真是好兄弟!”
*
最后场大雪过后便是铺天盖地春意,沈惜言独爱这暖融融天气,常常在院里摆张躺椅,翘着脚丫子晒太阳,偶尔还拉上得空赵九爷块儿晒,晒着晒着就把脚丫子翘到九爷身上去,到最后整个人都滚进九爷怀里。
沈惜言说他俩像老头,以后七老八十还要像这样晒太阳,赵九爷应。
这天惠风和畅,严书桥约沈惜言茶馆聚,沈惜言还以为严书桥是想踏春,到时候,发现对方正对着茶壶发呆。
桌上放份报,沈惜言随手翻翻,看到则外交部长夫人生日宴会几次延期逸闻。
能感受到层层覆盖之下滚烫悸动,如他被赵九爷紧紧裹住胸膛,而那雪下铺满,尤似场盛宴序曲。
这世间美好总是缺乏永恒,又充满辩论,唯有爱与浪漫生生不息,传颂至今。
沈惜言忽然动情不已,他仰头吻九爷下巴:“待到它们开花那天,也要送你个东西。”
“有什现在不能送?”
“哎呀,你懂不懂什叫罗曼蒂克!”沈惜言心说九爷真是破坏气氛把好手。
“据透露,此次宴会,陆部长与夫人将为小女儿陆凤眠寻觅如意郎君,陆凤眠现居上海,为抗婚事迟迟不回北平,使得宴会再延后。此番延期月余,不知能否赶在春末举办?”
沈惜言念完此处忽然顿住,看向严书桥,对方已然是脸愁容。
“陆凤眠?和那个电影演员陆凤眠是同个人吗?”
严书桥愤愤地嘀咕道:“如果可以,希望她永远别来参加这个鬼宴会。”
严书桥倾慕陆凤眠,这是沈惜言早就知道,难怪他最近几天都郁郁寡欢,敢情是心上人要嫁人。
赵九爷听见这四个洋字儿就头疼:“你男人还真不懂,烦请夫人解释解释?”
沈惜言瞪着九爷想半天,也没想出该如何用中文表达浪漫。
“小东西,还是别再拿这些洋玩意折腾自个儿。”
沈惜言心中不服气,却又无言辩驳。
他竟然不知,他最向往罗曼蒂克,究竟该如何准确具象地解释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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