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半夜,沈惜言靠在九爷怀里起起伏伏,仿佛腾云驾雾般,飞向极乐;后半夜沉入光怪陆离梦中,四周红烛礼乐,只听得声“送入洞房”,赵九爷和少奶奶礼成。
“不许入洞房——”
沈惜言宛如溺水般挣扎着醒来,窗外淡青色天光打在枕边人身上,有些不真实虚影。
人还在。
沈惜言哆哆嗦嗦地抚上九爷脸,摸骨算命似地把那刀刻般五官仔仔细细描摹遍。
赵万钧亲口沈惜言额头:“心肝儿,这不是正疼着吗?”
沈惜言摇摇头。
赵万钧点住沈惜言鼻尖,板起脸道:“你生病。”
“那你轻轻地疼,好不好?”
“你这段时间忙得不着家,好久都没那样。”
沈惜言吸吸鼻子,哽咽道:“要是伤骨头,伺候你辈子。”
抡砖砸人是他,哭鼻子也是他,这下分不清到底是谁受委屈。赵九爷简直被这单纯小少爷弄到没脾气,只好越来越欢喜。
沈惜言酒还没醒干净,晕晕乎乎,不是力道大,就是把药膏涂错地方,这戳戳,那蹭蹭,愣是把钢筋铁骨赵九爷折腾出脑门汗来。
入夜,沈惜言还是没捱过受凉,发起低烧。
他恹恹地耷拉着眼皮,浑身难受,却被夜雨扰得睡不着。
赵万钧忍着瘙痒问:“摸出门道吗?”
沈惜言点点头:“你该刮胡子。”
小少爷明明脸都吓白,却还顾左右而言他,赵万钧无奈按住他手,将手指插.入指缝:“放心,老子只跟你入洞房,要不是你病,现在说不准还入着呢。”
想起自己昨晚竟主动求欢,沈惜言臊得不行,却还是忍不住吐酸水:“你骗人,你
“怕你忘。”
沈惜言字句说得小心翼翼,生怕讲错话样,愣是把赵九爷猝不及防心扔进油锅里滚遭。
原本总在他面前耀武扬威小玫瑰花,竟下落到如此没有安全感地步。
赵万钧叹口气:“那你把腰抬起来。”
*
赵万钧怀里跟抱个火炉似,又不舍得撒手,可这火炉要乖乖歇着也就罢,却个劲地往他怀里拱,不知有意还是无意,总蹭到同个地方,没会儿就把那地儿拱精神。
赵九爷忍无可忍,用腿把人别住:“小东西,看你是存心找收拾呢。”
他故意埋汰小少爷,没想到小少爷竟真点头,眼巴巴望着他,满面潮红,不知是羞,醉,还是烧。
赵万钧哑然失笑:“得,还真是烧糊涂。”
“没糊涂,想要你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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