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刚不是说很困来着?快点睡觉。”
“被你吵醒之后,现在就不困。”穆远不想睡觉,不让玩手机,他就坐起来看电视。
文商把电视也关掉,劝说语气中带有点责令:“感冒发烧就别在那折腾,好好躺床上休息。”
乌黑眸子在眶中转溜圈,穆远贼兮兮地看文商眼,“好啊,你唱歌给听,就睡觉去。”
文商愣是料不到穆远会对
“刚才已经将保温瓶打开,放很久,还烫吗?”文商看看保温瓶里粥,又看向穆远,瞧他那表情也不像是装出来。
“不信你自己吃口看看。”
文商拿着刚才喂穆远勺子,舀勺粥,尝口,确实很烫,他舌头都被烫麻,但在穆远面前,他仍旧摆出副处变不惊从容表情。
文商又舀勺粥,放到嘴边吹又吹,确保粥温度已经降下来,才递过去给穆远,喂进他嘴巴里。
穆远坐在床上,口口吃着文商喂过来粥,想好会儿,他问道:“你刚才吃吃过勺子。”
采地垂着眼睛,抱着枕头坐在那儿,发呆好阵子,才开口讲话:“不吃行不行?”
“不行。”文商硬着口气,绝不退让,“不吃东西就没法吃药,不吃药就好不起来。”
“可真没胃口,以前发烧感冒,都是在家睡两天就自愈,哪儿要吃什药,都是靠毅力战胜百病。”
文商真很难想象,这些年这家伙到底是怎活过来,尤其是听到穆远用轻描淡写口吻说靠毅力克服病痛时候,心房抽抽地,既酸又疼。
“以前是以前,现在是现在。”文商伸过手去,将他乱糟糟头发点点地抚平。
“嗯。”
“感冒,你吃勺子,会传染。”穆远关注点似乎永远有些偏。
“没事,待会喝感冒药预防。”文商说完,又从保温瓶里舀勺粥,给他喂去。
文商晚上没有回去,索性留在病房里守着,陪穆远过夜。
穆远吃过药,便躺下床,竟点也不困顿,还想拿手机打会儿游戏,文商看见,赶紧在他碰手机之前将手机收起来。
“没什不样。”
当然有!
“以前没人监督你,现在来监督你。”文商边说,边打开保温瓶,舀勺粥,递到穆远嘴边,强硬态度忽然变轻柔,他低声哄道:“快把这个吃,吃几口也行,然后就吃药,吃完药就不吵你,由你继续睡。”
穆远点点头,轻轻张开嘴巴,刚把粥喝进嘴里,立即又呸到地上。
“好烫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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