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为他挑喜服的时候,是用了心思的,
齐康这句话回得特别快,就像是,他曾经也遇到过这样的场景,回答过这样的问题,所有的犹豫在那时候已经犹豫过了,再回答的时候,也就不需要犹豫了。
我其实已经很生气了,但我却笑了起来,齐康一直盯着我看,我猜他是很喜欢我笑起来的模样的。
我有一副不错的皮囊,笑起来温文尔雅又阳光俊俏,这些年倒追我的男男女女不算少,大部分都是“见我一笑、一见钟情”。
齐康喜欢男人,我还是个长得不错的人,他自然爱看我笑。
我便笑着对他说:“那我们纯盖被聊天,不做那档子事儿?”
我的后背,小声嘀咕:“让你不喝那么多酒,你偏偏不听,本来病就没有全好,还要逞强。”
我枕在他的身上,不说话,只是表露出自己有些难受,齐康就像是刚拧过了几十圈的发条,迅速地动了起来。
他先是把我放平,趿着拖鞋想去端痰盂,但又想起了我这浑身的“毛病”,拉开了抽屉,从里面取了纸巾,让我吐了痰。
又去端早就熬好的醒酒汤和夜里的吃食。
我虽然爱向他“撒娇”,但叫他喂我吃饭,那便是过分了,我们便坐在了床沿上,一边看着堆满大半桌子的礼金,一边吃了顿夜宵。
齐康明显对这个提议心动了,他整个人都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,就在他想要答应之前,却顿了顿,他伸出手,过来抓我蜷缩起来的拳头。
我佯装挣了挣,但还是随他意、任由他掰开了我的手指,他的指尖碰了碰我手心,叹了口气,说:“你怎么还改不了这个毛病,一生气一撒谎就要握着手,用指甲去扣自个儿的手心。”
我的目光落在了他满是无奈的眼里,落在了他渗出了细汗的鼻梁上,落在了他厚实而饱满的唇部。
我的大脑里闪过了很多不能够说出口的隐秘念头,面上却做出了几分恼羞成怒的姿态,佯装想抽回自己的手,却没有成功。
齐康又叹了一口气,他松开了握着我的手,却抬起手,去解自己喜服上衣的盘扣。
我不是食不言寝不语的性子,但齐康的话很少,看着人也局促,我也绝了说话的心思。
吃过了饭,齐康又像是个陀螺似的,想去把吃剩的碗筷端去厨房清洗,我终于看不下去,伸手抓住了他上衣的下摆。
他的动作一顿,整个人显得更加局促了,过了一会儿,才说:“我不是想要避开你。”
我盯着他看了几秒钟,缓慢地松开了握着他衣服的手,回他:“要不我去旁边的屋子睡?”
“新婚夫妻怎么能分房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