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父母,对子女爱仿佛永远都消耗不尽,而子女无论犯下什大错,旦对方表露出悔改意思,再接连不断地喊着“爸爸”、“妈妈”,很少有人不会心软,也很少有人不会原谅。
眼睁睁地看着齐康表情从愕然变成纠结,
但齐康却不是这样性子,倘若不是被捏着手腕,恐怕他会逐个人交谈番,甚至哭上几回。
忍耐他和六七个人说几乎模样套话后,目光移向司机王朋。
王朋也是个机灵人,上前步就公事公办地对们说:“现在路况不太好,先生、夫人,们要早点出发,再迟些,就要赶夜路。”
齐康听这话,也没有继续攀谈心情,结束对话后,对说:“们快上车吧,别让人再等着。”
“好。”
想做,你不想?”
齐康抿几次嘴唇,猜他很想说“不想”,但他最后还是沉默地顺从。
两个小时后,齐康跪坐在床沿边,帮打领带。
他做得很是熟练,看来过去也没少帮前任丈夫做这种事。
心中又泛起那若有若无膈应,手指便抬起他下巴,用拇指压过他嘴唇,似爱恋似亵玩。
揽着齐康肩膀,向车辆方向走去,不过十几步路,却又出幺蛾子。
听见个半大小子声音,他呼哧带喘地远远地喊着:“爸,你别抛下,知道错,爸。”
齐康停在原地,他身体瞬间变得僵硬,整个人都颤抖起来。
如果说齐康对他前夫感情,在他前夫这些年不做人和最终劈腿中消磨得七七八八,那对他这毫无血缘关系便宜儿子,齐康感情就复杂得多。
齐康疼这个儿子疼那多年,最后如果不是因为儿子突如其来骚操作,他恐怕还会坚持要儿子抚养权。
他脸泛起些许红,凑到他耳边,低声说句话,他脸色瞬间变得苍白,看起来有点可怜模样。
但最后他还是在视线下点点头,竟是同意。
们收拾妥当,没过多久,司机便赶来。
盘山道路部分被冰雪覆盖,乡间小路也有些坎坷,他特地开辆越野车过来,车辆停在们院落前,周围不远处已经聚集不少村民——他们在指指点点、低声交谈,不知道是在讨论车辆、讨论、讨论齐康还是在讨论们昨日婚事。
昨日已经婉拒些人送别“好意”,多年未曾归来,加上父母生前遇到那些事,也让没有多少同他人攀谈兴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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