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欠你会用尽全力去还,但不是个木头,这多年感情没办法完全放下。”齐康试图平息怒火,但他却不知道,他每句话每个字都是在火上浇油。
“既然没办法放下,那你干什离婚啊?同你那前夫和便宜儿子过辈子,不是正合你心意?”
这话说出口就有点后悔——应该很久都没有这不体面过,像是幼稚十来岁,又像当年那样歇斯底里、无能狂怒。
齐康没说话,凑过来用手拉衣袖,挣脱开,他又拉,又挣脱开,等到第三次,他拉住衣袖,讨好似看着
说完这句话,等待会儿,齐康什话都没说,不知道是被吓到,还是被气到。
向他方向走步,用手指抬起他下巴,才发现他脸色苍白得可怕,牙齿都在打颤。
“怕?”见他这副模样,除有些许心疼,更多竟然是愉悦,“别害怕,只要你不想,不会送你回去。”
“许皓然,是个人,不是个物品……”他灼热呼吸洒在手腕上,“不能被你们送来送去。”
“你当然是个人,你在自由,你拥有公民拥有切权利,你头婚是自由地结婚,离婚是自由地离婚,与再婚也是自由地结婚,而到现在,如果你想离开,也没有任何立场阻拦你。不过是提个建议,担忧山高路远、旅途艰辛,愿意送你回去阖家团圆,难道你想告诉,你并不想回去,不是说很舍不得你那便宜儿子?”
在商场翻滚多年,深谙骂人不吐脏字精髓,字字句句都能轻易地戳痛对手和敌人,但从未想过,齐康会成为攻击对象。想多宠爱他点、多放纵点,但又清醒地意识到,如果他不愿意为做出改变和妥协,那他不配得到宠爱与放纵。
“只是想看丁龙次,和他说说话,没想过再回去。”
齐康倒也没有完全不可救药,他放缓语气,似乎是想让们之间争吵降温。
但脾气上来,也是争锋相对、不依不饶性子。
追问他:“见次,下次呢?如果他考上平都大学,于情于理你是不是要去看看他?如果再逢年过节,你是不是又要想起他,又想和他说说体己话?如果他以后出事,你会不会辗转反侧、彻夜难眠?齐康,你拿他当家人,你拿当什?供你日常花销和读书提款机?陪你上床替你疗伤傻子?脱离苦海救命稻草?你还记不记得,分明是们先认识,你齐康,是许皓然兄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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