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,我就成被霸凌的“预备”对象转成了“正式”对象。
起初不过是冷漠的面孔,和仿佛不经意间的推搡。
然后是当面的辱骂和莫名起来的讥讽嘲笑。
最后,他们开始动手动脚,把我支出去,再在门框上放一通冰凉的水。
我其实记不清那些过往了,但我记得,我有向班主任求助。
媛媛幼时还是有几分可爱的,甚至有几分孝顺,然而村里人风言风语,齐媛媛也渐渐地发现,自己并非家里亲生的孩子。
齐媛媛的生母在送走齐媛媛后,又高龄生下了一个儿子,日子过得相对舒服了一些,便偶尔会准备些零花钱偷偷地送给齐媛媛,还会带着自己的老公、两个女儿、一个儿子找齐媛媛私底下说说话。
齐康的父母看出了不对,有心阻止,但对上小女儿每次偷偷出门后回来时亮晶晶的眼睛,最终也没有说出伤人的话语,默许了这种并不应该存续的联系。
齐媛媛拿着双份的零花钱,花起钱来大手大脚,周围自然围了一圈贪小便宜的同龄人。齐康的父母劝她几回,每次她以她哭闹着要回自己家而告终。
或许是因为人的基因,也或许是因为人的环境。
我的班主任是一位中年男人,他长得膀大腰圆,看起来很有威严,我知晓班级的同学们都害怕他,都很听他的话。
他听完了我的抱怨,将手中的杂志随手放在了一边,他说:“那你想要怎么样呢?许皓然,你是擦边才进的这个班级,去别的班级,你这个成绩,别人也不会要你的。”
“……他们欺负我,打我,还弄坏我的东西。”
“哪儿那么严重,好好跟他们沟通,要是做错事了就道个歉。”
“我没做错事,”我埂着个脖子,像被逼到了绝境的野兽,“是他们在无缘无故的
总之,在齐媛媛和她的亲生父母、姐姐、弟弟,以及那些因为小恩小惠捧着她的“朋友”相处了数年以后,完全见不到幼年时半分可爱的模样,她变得极端自私和敏感,偏偏又管会伪装,拼命地抓紧能够抓到的每一分利益。
村子里人普遍都很穷,齐家两个孩子读小学的时候还不明显,但当齐康读初中后,学费虽然是免费的,但学杂费、书本费和住宿费是一大笔开销,齐家人不得不减少了还在读小学的齐媛媛的零花钱。
齐媛媛为此大吵大闹,甚至不知道听了谁的怂恿,直接拿小刀割腕z.sha。
齐康也因此匆匆忙忙地请了假,并且在接下来的一个礼拜,都没有回来。
班级里的同学不知道齐康什么时候会回来,渐渐有流言说齐康以后不会回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