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在车上处理了一些公事,然后处理了一点私事。
——我委托了律师和其他工作人员前往宁县,去向齐媛媛的亲生父母科普一番“弃养罪”和民法典中有关领养的条款。
齐媛媛当初被收养的时候,是按照被弃养的无父母的婴儿走的手续,但事实上,她父母健在、且有养育能力,这场收养的手续压根经不起推敲,应被算作无效。
齐康的父母当时没有留下遗嘱,齐康几乎放弃了所有的继承权,而是将家中所有钱财都让了毫无血缘关系的齐媛媛。
收养关系无效,又不是赠予关系,齐康应该有权利追回钱财。
这次的齐康沉默了两三秒钟,但在我追问之前,他回答我。
“你最重要。”
我当然知道他在哄我,但我奇异地,有被他哄到了。
他在意齐媛媛,不就是因为齐媛媛和他在一个户口本上,是他名义上的妹妹么?
齐康早就在我的户口本上了,至于这个妹妹,不要也罢——
——我知晓齐康不会愿意这么做。
——但不妨碍我拿这些话术去忽悠齐媛媛的亲生父母。
我要举证收养关系无效,我要把齐媛媛和齐康的法律上的关系断得干干净净。
齐媛媛她亲生父母家姓田,对我而言,田媛媛这个名字,比齐媛媛听着要舒服多了。
他们压根不该有任何关系。
我睡了个好觉,第二天睡醒的时候,齐康正在帮我搭配今天要穿的衣物。
他学东西很快,几个月的时间足够他熟悉我的衣柜和穿衣风格,他接替了工作人员,开始为我每日的着装做搭配。
我穿上了他挑选的衣物,他认认真真地帮我打好领导,又凑过来亲吻了一下我的嘴角。
我扣住了他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,他没有推拒,反倒是看了一眼墙面上的表,主动提出为我帮忙。
我们用过了早饭,一起坐上了车,先送他去学校,再送我去公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