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说,不如们离婚,”不知道为什,特别想笑,于是真笑出声,“你做你真圣母,做坏商人,你去和你那便宜儿子缠缠绵绵,也省得‘棒打鸳鸯’、耽误你们在起……”
“啪——”
这是手掌击打脸颊发出清脆声响。
齐康抬起手,却打在自己脸颊上。
他脸上出道鲜红巴掌印,神情却是漠然。
倘若再给次机会,或许会跳下来。
但那时候,眼睛直看着齐康,却是点点从树上爬下来。
——并不怀疑齐康,相信他定会接住,但担心太重,会连累他摔倒或者骨折受伤。
——对他担忧,越过对下树恐惧。
很爱他,很爱、很爱,这份爱从过去,直持续到今天,持续到此时此刻。
句话都在控诉、都在发疯,而齐康直在看着,没有躲避地看着。
他没有说话,脸上却布满泪痕,仿佛他也会感同身受、也会觉得痛苦。
期待着他能说出什。
譬如向解释他当年也有苦衷,譬如向道歉他当年不该如此绝情,譬如给些许安慰、告诉他想明白不会执意让丁龙回国……
但他什都没有说。
良久沉默后。
问齐康:“你为什要打自己?”
齐
但这份爱,已经让痛苦,或许对齐康而言,也是种痛苦和负担。
没有齐康在十多年里,活得也还不错,这世界上,原本就没有,谁离开谁,不能活。
谁离开谁,也都可以活。
放弃想说绝大部分话语,言简意赅地说:“齐康,如果你坚持要救丁龙话,那不如们离婚,按照婚前协议,你会分到大笔钱,无论你选择出国,还是接丁龙回家,都变得毫无难度……”
“许、皓、然!”齐康打断话语,他眼睛睁得极大,仿佛听到什无法相信事,“你在说什?”
但他什都没有说。
低头看他落泪,内心愤怒也点点地消散,最终化为片死寂。
回想起当年种种,想起那些日夜赚钱日子,想起在信纸上写下个个字,想起跨越千里赶赴宁县却收到句句拒绝,想起齐康每次如出辙冷淡与沉默……最后想到,却是那年李子树结果,爬上枝头去摘李子,敢上树却不敢下树。
在树上等很久、很久、很久,等到年少时齐康,他站在树下,明明身体也不算强壮,却向张开双手。
他说:“跳下来,会接住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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