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清楚米国公立学校都是什环境,也很笃定,在丁晓君故去后,不需要过多久,丁龙就会走上条不归路——当然,未必死,但活不好,几乎是注定。
是个狡诈阴险商人,但只图财、不图命。
做商人,也讲究因果循环,沾上这条人命,虽然情有可原,但到底有些过。
成功说服自己,却又很清楚,之所以说服自己,不过是不想让和齐康之间留
“确有些舍不得丁龙,但更舍不得让你难过。”
“说得再好听,也不会出手帮忙。”
齐康叹口气,说:“如果悄悄地帮丁龙,即使不用你钱,你会不会更难过?”
“你哪儿来钱?你非要帮他?”
“可以去借,然后慢慢还。许皓然,哪怕养条狗,十多年,总会有些感情,总要给犯错人个改过自新机会。”
“用不着。”
“个人也睡不着,害怕你会抛弃。”
他说得可怜极,生出点恻隐之心,不多,但确有。
叹气出声:“既然怕,为什要为丁龙求情?”
“……许皓然,引导个做过坏事成年人走错路,和引导个尚未做错事未成年人走错路,这是完全不同概念两件事。”
短暂地走个神,回过神之后,只看到眼前齐康。
时之间,竟然没什话可说。
或许是余怒未消,或许是不想和他再吵架。
不发言,越过他,想离开这个房间。
但又被他喊住。
“不想给。”
“好,再想想办法,你不要再生气,不值得,无论是为,还是为其他不相干人。”
其实贯是吃软不吃硬,齐康很诚恳地和讲道理,话里话外是为好,多少也有点松动。
现在明确表态不帮丁龙,齐康要自己想办法,但他能想什办法出来?借旁人钱,难道不要还?不用钱,他日子又该怎过?
最恨人是丁晓君,至于丁龙,虽然他自小就是个令人厌恶熊孩子,长大也是个道德败坏东西,但与他,总归没有那深仇恨。
“你认为做得不对?”
“你没必要为这个不重要人脏手,背负上心理负担。”
“你倒是很会说话,换个好听理由来劝。”
“如今也不想劝你,左右什都比不上你开心更重要。”
“这话听起来,倒像是真。”
“许皓然。”
“有事?”
“你要去哪里?”
“不是说,要去工作。”
“陪你起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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