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过这些年，习惯已经刻进骨子里。
这星期路迦第三次在超市里碰到冯雨岑。得知她搬到附近住，路迦感到意外。
块付钱结账走出超市，发现外面下起雨。
两个人只得站在门口等雨停。
“刚刚还是晴天来着。”
穆温然摁住路迦，路迦立刻警惕：“干嘛啊？又想拍
？又干嘛
？”语气分外委屈，让人下不去手。
穆温然把他摁进怀里，对着他
头发乱揉通。
路迦顶着头乱毛，颇为忧心地问：“你是不是压力太大，精神有点不好？”
“……没有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说着又拍拍穆温然肩，“会好。少想事，半夜不睡觉会变丑。”
“不是什
？”穆温然把水杯放下。
路迦转移话题：“你最近很忙啊。”
穆温然被灌很多酒，缓缓神才道：“嗯。”
“你爸说话不算话啊。”路迦坐到旁，拍拍穆温然背，“你也太惨吧？”
“……”
没让他们上来。”
“谢谢。”路迦问，“喝口水再走？”
叶予镂摇摇头，喘着气靠着门边缓缓。
他有点纠结该不该和路迦说，说穆温然最近辛苦，说他父亲残忍。他知道说这些，穆温然知道恐怕会要他命。
他回头看眼路迦，路迦也在看他，眼神如既往地清澈，令他有点不忍。他想还是别说吧，既然穆温然不说，给路迦建立起个童话，他又何必打破。
路迦完全可以跑回去，却还是陪着冯雨岑等。
冯雨岑有点感慨：“这要是高中，你肯定自己跑没影。”
“啊。”路迦想下，还真没准，实话实说，“主要是家里有人，淋雨回去会挨说。”
“诶……你这人会不会
穆温然分不清他哪句是玩笑哪句是认真。唯能肯定是，路迦在用自己方式关心他。
叶予镂纠结完全没必要。
路迦什都知道，是穆温然讲给他，毫无保留，全都讲给他。
这是很早以前两个人定下约定。
穆温然直记得。
“没事吧？怎不说话？”
“怎惨？”
路迦理所应当说：“那都这样还不惨啊？”
是挺惨。
但这话在路迦嘴里说出来怎就这不对味呢。
叶予镂走后，路迦关上门，看到刚刚还躺在床上人已经坐起来也不惊讶，接杯水递到穆温然面前。
穆温然抬眼：“不装醉今晚回不来。”
路迦歪歪头：“可你喝多也不闹吧？就睡觉，乖乖。”
穆温然笑声：“乖乖？”
路迦立马摇头：“不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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