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朗斟酌着用词,用英语回答:“是先生。在北美时候,直跟着弗里德学习。”
埃尔德·阿莫从椅子上站起来,说:“把你手给看看。”
白朗也跟着站起身。
这个要求看似离谱,其实并不难理解。个专业演奏家,从双手就能看出很多东西。比如白朗手,左手每个指腹都结着厚厚老茧,手指和虎口处也有新旧勒痕。尤其是大拇指右侧,有个奇怪凸起,日复日,早已坚硬无比。这块凸起被大提琴演奏家们奉为荣耀,还有个专门名字——“thumbpositionforcello”。
客观来说,白朗手并不好看,至少与他清秀长相是十分不配。但白朗并不是会在意这种小事人,他答应声,大方把手伸出来。
白朗被他说得忍不住脸红红。
“还差得远呢。”他说,“不管怎进步,您永远是偶像。”
祁斯年听他说完这话,又笑下,没有再说话。
白朗再次抬头去看那些照片,那是祁斯年音乐道路上不同阶段,他就像是为小提琴而生样,每个阶段都轻而易举地绽放出璀璨光。
总有天,他也会有张和合影,也会被人这样好好收进相框里,成为祁斯年人生中值得纪念时刻。
埃尔德·阿莫只略微看眼,心里已经有数。他点点头,道:“很喜欢你们这些中国孩子,有天赋,练习也足够刻苦。北美圈浮躁,长久呆在那里容易把灵气磨光。你选择很明智。”
白朗没想到会从埃尔德·阿莫嘴里听到这样评价,有些哭笑不得。他想起来欧洲之前,弗里德曾说欧洲古典乐圈古板傲慢,呆久会失去对音
最好能挂在他瑞士家里。
白朗这想道。
他们说话时候,埃尔德·阿莫从厨房走出来,拿着三个茶杯,还有碟茶点放到茶几上。萨摩耶和金毛也都回屋子,大大咧咧地卧在沙发前边地毯上。
白朗跟着祁斯年坐在沙发上,听阿莫先生和祁斯年闲聊,这次,他们自然而然地用英语。祁斯年说些自己未来打算,其中就包括可能会长时间呆在维也纳。对此,埃尔德·阿莫并没有说什,反而言辞间对E团情况格外关注。白朗直没有出声,只是静静听着。
这位传奇音乐大师并不十分热情,但也绝不像传闻中那样性情古怪,看得出来,他很看重祁斯年这个弟子,在听说两人要去威尼斯参加音乐节之后,他抬头仔细看白朗眼,问他:“你是弗里德学生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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