唯有音乐,是最好的止疼药。
白朗小声说:“首席,你这句也太没有诚意了。”
即便白朗从来不通德语,也知道这一句,因为它被印在祁斯年第一张专辑的封面。此刻,那张专辑还静静地躺在白朗的大提琴琴盒里。
祁斯年摸了摸他的头发,手指干燥而温暖,把白朗心里那些不安和担忧都抚平了。他低声说道:“那怎么办呢?我不知道该怎么让我的小粉丝放心了。”
白朗看着他,忍不住笑出声来:“能有效吗?我说止疼药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祁斯年抬起手来,拨弄了一下白朗的刘海,说:“我有点痛。”
白朗瞬间紧张起来:“哪里痛?”
祁斯年笑了一下,说:“按下去的时候,会有点痛。”
白朗立刻放开手,抬起头来看他的表情,眼睛有些湿润:“你需要止疼药吗?”
祁斯年摇了摇头,把一条腿叠到另一条腿上。浴袍的下摆顿时敞开了很多,露出修长笔直的腿。他的声音含着笑意:“你不是一直想学德语吗?我现在教你一句好不好?”
。”祁斯年的声音从模糊转向清晰,随后门开了。
他穿着宽松的浴袍,用毛巾擦拭湿漉漉的头发,衣襟因为动作而敞开,上半身几乎与赤裸无异。当手臂抬起的时候,腹部的肌肉便会显现出来,看起来十分漂亮。延伸下去是劲窄的腰,上面留着水珠,一直流进裤腰里面。
祁斯年走到窗口坐了下来,用左手撕下右手的隔水贴。
他抬起头看向白朗:“不去洗澡吗?”
白朗想了想,走到他身边说:“我先帮你上药。”
祁斯年思考了一下,朝他看过去
白朗茫然道:“什么?”
祁斯年的眼神温柔,嗓音低沉而沙哑:“NurMusikistdasbesteSchmerzmittel.”
白朗呆呆的看了他一会儿,跟着重复了一遍。
——“当我歌唱爱的时候,爱变成了痛。当我歌唱痛的时候,痛又变成了爱。唯有音乐,是最好的止疼药。”
NurMusikistdasbesteSchmerzmittel.
祁斯年把毛巾扔到一边,伸出手来说:“只是小伤。”
“小伤才更要重视啊。”白朗走过去拉开椅子坐下,拉过他的手。祁斯年的手背已经不肿了,但是泛出了青紫色,看起来有些可怕。
白朗深吸几口气,脸上露出心疼不已的表情,只是没有再说话,小心翼翼地往上面涂上药膏。
祁斯年的手握住白朗的,说:“不会影响我们的二重奏首秀的。”
白朗愣了愣,说:“我没想那么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