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olingane’tumulti(寻找点燃灵魂之人)
Chepiucercandoiovo?(我们寻找的到底是什么?)
大提琴声部倾身跟上,以湍急的跳音诵读出郑重回应:
Dell’universo,dell’universointero(是全部的宇宙)
Quandone’cieliilraggio(是天边的微光)
白朗觉得现场的镁光灯照得人太热,几乎要燃烧起来。他的眼睛是湿润的,每一口呼吸却又觉得干燥,鼻尖已经有汗水沁出,让他本能想要用手去摸一摸。但他看到站在灯光下的祁斯年,又忍住了。
祁斯年回头与他交换了一个眼神,随后利落抬起手臂,接着深吸一口气,一个呼吸间,大提琴和小提琴急促流畅的旋律同时划破虚空。
在场观众的心弦无一不绷紧了。
记忆中悲伤抒情的亨德尔g小调以80bpm的速度呈现,崭新的主题旋律融合崭新的节奏,被四度音程肆意陈述。
白朗和祁斯年不约而同摒弃所有揉弦,节拍干净不拖沓,音乐线条跳跃不休,焦距忽近忽远,时而落在的骄傲明媚的小提琴连续和弦上,时而又被大提琴的华丽辽阔的低音所吸引。
Nascailgiorno,oilgiornomuoia(是日出,以及日落)
Amor,!amore’palpito!(是爱情!是爱情!)
Semprelietane’ritrovi!(我们在爱情里获得永生!)
两道音律和声绮丽梦幻,纠缠、对立,自问自答。每一个来回都碰撞出精妙绝伦的力量感,就像专为两人量身定做一般,从调性到和弦,从呼吸到变奏,升华出无比绚烂的火花!
最后,小提琴声猛然拔高,化作飞鸟嘹亮的尖啼,大提琴稳稳向下
对于神秘多变的Passacaglia舞曲,有的音乐家喜欢用揉弦拉出哀伤的余音,有的则喜欢处理成甜蜜清新的小快板。而祁斯年想要诠释的亨德尔,完全有别于这两种常见的风格。
小提琴超高水准的连顿弓与跳弓切换得干净而自然,每一串变奏都裹挟五光十色的气息奔涌而出;大提琴一改平日里悠远沉稳的风格,每一个音符都沐浴着酣畅淋漓的奔放。它不管不顾追逐小提琴的音色,如同追逐无所不能的神明。
温度骤然上升,所有倾听者屏住呼吸,身临其境。
属于小提琴的声部明亮而滚烫,它骄傲踏入,掷地有声:
E’ilmiodestincosi’(我们寻找命运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