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走前,张伯将一个特大号的行李箱拉到我的面前,“这里面都是先生常用的东西和衣物,里面还有他要吃的药”
“俞先生,我得回去先处理一些事情,过几天我会再来,先生的事情就麻烦您了,如果有什么需要您随时联系我。”
我接过拉杆箱,冷漠的对张伯说:“不送。”
张伯几人走后,我拉着行李箱回到了我的卧室,其实我这间屋子是有两间卧室的,当初许棠意帮我买的时候,就特意留出了次卧,说以后他会来住。
我总不好让封诀住许棠意的房间,便将封诀安排到我房间。
张伯看了我一眼才继续道:“我想恳求您收留先生一段时间,等他一切如常了,再做打算。”
我以为我听错了:“你说什么?”
张伯又把话重复了一遍。
“这和我有什么关系?”我讽刺的的问:“你是怕他死的太慢吗?”
张伯面露难色,最后凑近我低声而迅速的说了几句话。
心底,最后归成一句话。
还好,还好他还活着。
我不自觉的向封诀走近了几步,目光一寸寸的在他脸上、身上梭巡。
车顶暖黄色的灯在他身上镀上了一层暖色,尽管如此,我还是看出了他面色的憔悴,更抢眼的是他额头上那一圈白色的纱布。
封诀比记忆中瘦了太多,印象中他总是一丝不苟,似乎连一根头发都是精致,而此刻的他,头发松散了下来,下巴上还有些细碎得胡茬,他半躺在座位上,穿着一身柔软的休闲服,此刻正闭着眼睛沉睡。
我走进了卧室后,将那个特大号行李箱随意的停在一旁。
我看着床上的封诀,回想着刚刚张伯对我说的话。
“先生失忆了,医生说,能不能找回记忆,又需要多久还未可知。”
我眉
我震惊的看了眼车里封诀,又不可置信的看向张伯,他则是再次向我深深的鞠了一躬,嘴里恳求道。
“拜托了您了俞先生。”
—
我最终还是留下了封诀,很难说清我是什么心思。
我看着张伯几个人将封诀送到了我卧室,又看着张伯细致的将封诀的鞋子脱掉,在获得我的允许下,给封诀盖上了我的被子。
“先生刚刚服用了镇静的药物,所以一时半会醒不了。”张伯解释道。
半响,我才从封诀脸上挪开,又将自己刚刚过于外放的情绪压了回去。
我问张伯:“你把他带到我面前,是什么意思?”
“封氏现在的动荡您想必也清楚,具体内里的事情,我一时半会也没办法向俞先生您解释清楚。”
“总之,先生现在这个样子,是不能回去的,所以我想恳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