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薰对自己说,是他想多。
直到他捡到祁回绳穗,他才意识到,祁宴种种行为,必定另有深意。
他回忆祁宴举动,里里外外都透着古怪。
夏薰细细思索,这切,都是从祁宴向车窗外望眼开始。
夏薰猜测,他也许见到什人。
他大声喊道:“来人——!”
胡人竖起食指放在夏薰嘴边:
“嘘……不要叫,难道弄错?这个东西,不是你留下?”
他从腰间取出块布,放进夏薰掌中。
夏薰顿住。
夏薰阖着眼皮,仍能感觉到眼前有阵微弱亮光,好像祁宴在用什照着他脸。
他蓦地睁开眼睛。
他没有见到祁宴,而是直直对上双浅棕色眼瞳。
眼瞳主人蒙着面,正举着枚小小夜明珠放在他脸前,在黑暗中辨认他五官。
那人身黑衣,有几缕褐色卷发,从面罩边缘露出来。
晚上,它就精神,在房间里到处跑来跑去,不停换地方。
本来都决定卧在夏薰床前脚踏上,趴会儿,又站起来,路闻着走到门口,最后爬到门背后,才算满意。
它也没打算睡觉,头放在爪子上,睁着大眼睛发呆。
到戌时三刻,脂归进房吹蜡烛时,祁宴还没有回来,玉珠也没有半分睡意。
夏薰躺在床上,看着脂归放下床帐,眼皮越来越沉,不知不觉,昏昏睡去。
他可能不清楚那人目,但他定认为那人认识他马车,所以才故意和祁回兵分两路,让祁回驾车继续前行,他则
这块布是他从自己衣带上扯下来。
今早在山洞醒来后,他左思右想,愈发觉得祁宴行为古怪。
从他执意要带他下车步行,到他坚持留宿于山洞之中,每个决定都不符合他凭常作风。
起初夏薰以为是自己多年未见祁宴,以至于已经不解他,或许时隔七年,他早已不是他认识那个祁宴。
也许他就是喜欢在乡间徒步,也许他就是突发奇想,要睡在洞里。
不是祁宴!是——胡人?!
夏薰霎时惊醒,腾地坐起来,厉声质问:
“什人?!”
那人丝毫不见惊慌,冲夏薰弯弯眼睛。
夏薰怔,他居然在面罩下对他笑。
半梦半醒间,他隐约听到屋内有动静。
他以为是玉珠想要出去,在用爪子扒门,没有多加理会。
过片刻,又听到阵细碎脚步声轻轻靠近,他还是祁宴来。
他不想与他打照面,闭着眼睛假寐。
脚步声停在床前,紧接着是衣料摩擦响动,和床纱被掀开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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