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薰用手指堵住瓶口,惊讶道:
“我也不知道,她突然就晕过去了!”
祁回附身查看,夏薰故伎重施。
迷香在祁回身上起效的时间长了一些,他先是觉得头晕,扶着太阳穴站起来,想回头看夏薰。
夏薰来得及见
等到晚饭结束,脂归把碗盘撤走,夜晚彻底到来,院中的花草树木都融进夜色中。
夏薰便让她进屋泡茶。
脂归略显犹豫:
“公子,夜间喝茶,恐怕难以入睡。”
夏薰说:“不用理会这许多,只管将茶叶取来。”
他装作心无旁骛,喝了几口汤,然后放下汤匙,问站在门边的祁回:
“你家大人去哪里了?”
祁回说,祁宴受他人之邀,赴宴去了。
夏薰漫不经心,搅动碗里的汤:
“他在外奔波,你为何不侍奉左右?”
晚膳时分,脂归来布菜,他问她:
“祁宴回来了吗?”
脂归答道:
“大人尚未归来,公子可是有事找他?”
夏薰摇摇头,不再提起。
夏薰在墙角待的时间太长,引起了脂归的警惕,她缓步上前,柔声道:
“公子,您想做什么?奴婢来帮您吧?”
夏薰马上站起来:
“没什么。”
他顺势踢了几脚,把玉珠刨出的土踢回去,遮住,bao露出来的墙体。
她依言照做,在桌上摆好茶具,转身去找茶叶罐。
夏薰手里紧紧捏着胡人给的药瓶,趁脂归回头取茶的功夫,他飞快打开瓶盖,屏住呼吸,冲着她轻轻一吹。
胡人没有骗他,迷香起效的速度远比他想象的快,不过一个眨眼,脂归已瘫倒在地。
她倒地的声音惊动祁回,他三两步跑进来:
“怎么回事?!”
祁回道:
“经过昨夜,大人十分担心您的安危,让属下一定寸步不离,看护好您,而且……”
他觑着夏薰的脸色:
“恕属下直言,在大人心中,您比他自己要重要得多。”
夏薰吃着脂归夹的菜,不置一词。
脂归给他盛了一碗汤,他当着她的面看了看屋外,又说:
“院子里除了祁回,怎么一个下人都没有?”
脂归告诉他:
“公子先前说喜欢清静,大人便把其他人都撤走了,只留奴婢在您身前伺候,祁回负责您的安全。”
夏薰定了定心。
祁回就站在离他十步远的地方,手握挂在腰间的刀,负责地当着看守。
夏薰不可能在这两人的监视下,带着玉珠回到夏府,他必须等待时机。
他想到了胡人给的迷药。
玉珠不肯死心,沿着墙根走来走去。
夏薰抱起它,径直回到房中,假装什么都没发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