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薰突然厉声呵止:“别说话!”
祁宴放下手臂,疑惑地看向他。
他看不见,可夏薰看得清二楚。
就在祁宴身后,不过几步远墙角,条黑金相间蝮蛇幽幽探出脑袋。
他不再看祁宴,往床上躺,背对着他,用被子蒙住头。
过会儿,他实在忍不住,用力掀开被子,自,bao自弃地问:
“你如今摆出这种种做派,又想从这里得到什?如今无所有,只剩下这条性命!你若是想要,尽管拿去,何必在面前虚情假意,与逢场作戏!”
祁宴声音低低响起:
“……不是假……对你,从来都不是虚情假意……”
恍惚间,夏薰好像又见到他从前样子。
祁宴施然说:
“历经种种龃龉,郑庄公与母亲和好如初,二人相见,母亲为表心中欢喜,说‘其乐也泄泄’,‘泄’是高兴意思。”
夏薰嗤笑:
“怪不得不认识,和你同处室,高兴不起来。”
夏薰霍地坐起来:
“够!你现在还要骗?你说这些话,你自己相信吗?!”
祁宴躺在地上,用手臂遮住眼睛,夏薰看不清他表情。
二人默然僵持良久,他才艰难开口:
“此间千头万绪,也不知从何说起,如果你想听,可以全都告诉你。”他深吸口气:“……很久以前,——”
祁宴也不恼,温和地对夏薰说:
“你输,到床上去睡吧。”
不等夏薰答话,祁宴自顾自,坐到他铺在地上被褥间。
地板很硬,坐下动作定然牵扯到伤口。
夏薰见他闭上眼睛,想来是在忍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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