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是指……夏薰?!”
夏夫人的计划很简单,找个办法害死夏薰,再把所有罪名都按到他头上,假称是他利用夏弘熙之子的身份,暗中勾结漕运司*员,犯下重重罪状。
察觉到陛下起了疑心,开始调查,他愧于所犯的罪行,畏罪z.sha了。
如此一来,牺牲他一个,保住整个夏家。
夏薰不得宠,又没有朋友,不会有人为他说话,也不会有人真正关心他的生死。
“你当我是傻了还是疯了?你说的这些难道我不知道?我是说坐实此事,又没说要坐实到你爹头上!”
夏形想了想,恍然大悟:
“母亲是说……找个替罪羊?”
夏夫人气定神闲:
“没错!不仅如此,此人要和夏家有所关联,还要由你爹亲手揪出来!大义灭亲,才显得他凛然正气!最好,还能来个死无对证!”
自从皇帝指派了副手,夏弘熙的情绪就越来越急躁,他总担心利用漕运牟利的事会被发现,惶惶不可终日。
夏夫人见了,很是忧心。
一日,她将夏形唤来,问他是否愿意为父亲分忧。
夏形说:
“当然!不打消陛下的疑虑,我们夏家以后哪有好日子过?!我是无计可施了!母亲可有高见?”
陈景音很年轻,脸白皙到透明,阳光照耀下,夏薰能见到她皮肤下细细的青色血管。
她脸颊绯红,眼神却很坚定。
夏薰没有忍心戳穿真相。
他没有告诉陈景音,祁宴不可能只凭一番对话,就猜出事情全貌。
就算他能想到陈景音受到陷害,也无从得知具体细节,怎会知道陈景音的木盒里,放的就是做给大姐的花钗呢?
夏形思索道:
“这确实是个好办法,只是……杀人谈何容易?还要做得
夏形又犯了愁,眉头皱得老高:
“上哪儿找这么一个人啊?!”
夏夫人阴恻恻地说:
“我们府里,不就有个现成的?”
夏形一惊:
夏夫人沉着老辣:
“打消陛下的怀疑一点都不难,只要我们把陛下的怀疑做实,一切的烦恼就都烟消云散了!”
夏形大骇:
“母亲真是语出惊人!私自利用官船牟利可是重罪!不仅爹要掉脑袋,我们全家谁的性命都保不住!母亲怎会——”
夏夫人瞪他一眼,道:
陈县公是他的政敌,是他要为皇帝除掉的人,他也许早就在陈府埋下眼线,对陈家近况了如指掌。
就连他在陈景音面前的出现,也许都是设计好的。
他接近陈景音,救她于水火,本就有着不可明说的目的。
就像……他当初对夏薰一样。
他也是救过夏薰的。